多了,不差他们这一脉。
想到这里,张秀玉看向了陆翔,“大儿你呢?你这些年成家立业没有?”
陆翔低下头,低声道:“没有。”
其实组织有给介绍过,但他用着王一鸣的身份活着,他觉得自己迟早会暴露的,所以一直以抗击侵略者、打走反动派的理由拖着不结婚。
“你都干部了,怎么没找老婆?”张秀玉蹙眉,看了看儿子,心底隐隐有些不安。
儿子是国军来着,为什么现在变成了红党的干部?
再看儿子,回自己这话时,眼神有闪烁,心里咯噔了下:不会吧?那,那可是作死了啊!
张秀玉不敢多想,尽力压制着自己这个荒唐的想法,只尽量体会着当下团聚的快乐。她掏出一个荷包,从里面拿出了五元钱,冲陆腊梅道:“腊梅,你去菜场买两斤肉、买条鱼,再买些藕回来。”
“姆妈,我这就去。”
陆腊梅接过钱,高高兴兴地就要出去。
陆翔忙拦着,“咱们出去吃,不要忙活。”
他把两个行李箱以及八路早年发给他的帆布旅行包从行李拉杆车上拿下来,把东西一一打开,道:“这都是我从恒城给你们带的礼物,还有衣服,先试试再说。”
他说着就从行李箱取出了四个压缩袋。
压缩袋里装的是四件羽绒服,男女款各两件。
他幻想过家里人都还在,也想过弟弟可能结婚了,所以就买了四件羽绒服。只是没想到的是,37年在晋陵火车站与父亲的一别,便成了永恒。
他压下心里的难过,继续往外掏着东西。
“这口红老灵个,恒城很多人买,我带了两盒回来,一盒六个颜色,姆妈一盒,弟媳一盒。”
“你个小姥,我老太婆了,涂什么口红?”张秀玉虽然这样说着,可眼底却满是高兴。
“还有这绵羊油,冬天擦手擦面孔老好个。”
“啊?绵羊的油擦脸?”陆腊梅有些惊叹,“绵羊的肥肉擦了脸好?”
陆翔笑了,“不是,弟妹,绵羊油不是绵羊的肥肉,是从绵羊毛中提出的一种油脂,也叫羊毛脂。这个用来擦手、擦脸,相当滋润,在恒城卖得相当好。”顿了顿又道:“咱们这里应该也开了百货商店了吧?可能很快也就有了。”
“有的,文化宫和南大街那儿都开了个百货商店。”陆域道:“我们进去看过,但……”
话没说下去了。
家里全靠他一个人做工维持,哪怕解放了,但加上自己要养五个人,还是有些紧张的。
当然,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