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春雨一场暖,细密的雨丝随风飘落,天地间如同织起了一层朦胧的纱,将钱塘城笼罩在柔和的水雾之中。
山崖之下,手持法杖的中年人低头看着地上的药瓶,一条青花小蛇盘踞在药瓶之上,时不时地吐着蛇信。
苏昌河笑容玩味:“看来对方识破了喆叔你的伎俩,这才走出一里开外,就把你的药瓶给丢了。”
苏喆将法杖插在地上,随即俯下身伸出手将那药瓶和那条青花小蛇全都收入了怀中,轻叹道:“或许我们搞错了。”
苏昌河微微扬眉:“什么错了?”
苏喆低声喃喃:“或许,我们放走的小姑娘,是真的神医。”
苏昌河轻笑一声,几日前,大家长身中剧毒,性命垂危的消息传至暗河,三大家族蠢蠢欲动。
提魂殿更是放出话来,若大家长身死,谁能最先夺得眠龙剑回提魂殿复命,谁便是新任大家长。
三家都想要争夺大家长的位置,他和苏喆则是被苏家家主派来刺杀可以为大家长解毒的神医——药王辛百草的小师叔。
没曾想,一时大意,竟然让那神医逃过一劫。
“幸好,我还做了一点准备。”
苏喆握住了法杖,“哦?啥子准备?”
苏昌河拍了拍旁边的石头,“别急,先歇会儿。”
苏喆抽了一口烟:“你说的准备就是在这儿等?”
苏昌河懒散地坐在石头上,不慌不忙地开口:“谢家的鬼,慕家的刀,每一个都蠢蠢欲动,而我不一样,我很懒的。”
“不如就跟在那些勤快的人后头,虽然会慢上几步,但永远不会迟到。”
苏喆反应了过来:“是你给透漏了消息给他们,慕、谢两家才会派人来这里……真是个狡诈的小子。”
苏昌河双臂环抱,咧嘴一笑:“就当喆叔是在夸我了。”
苏喆摇了摇头:“我发现你这次回来,脸皮好像更厚了。”
苏昌河摸了下隐在袖中的几根金针,眼中的柔和一闪而过,他反驳道:“胡说,我向来如此,是喆叔你不够了解我。”
苏喆一脸无语,没有接话。
这时,苏昌河忽然伸出手,一只信鸽落在了他的手掌之上,他摘下了信鸽腿上的信管,打开来一看,幽幽地说道:
“城郊废驿。”
他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