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害人。

他是在自救。

或者说，他在防着被人害。

她坐了很久，直到窗外传来巡更的声音。终于，她提笔在密录最后添了一行：

“七皇子所用药中有抗毒成分，疑似察觉有人借其名义布局。暂未确认是否知情，但已处于险境。线索中断于单据伪造环节，需追查尚食局内部签字权限流向。”

写完，她合上册子，吹熄了蜡烛。

黑暗里，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她不能上报。

也不能放手。

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她没动。

门把手转动了一下。

停住。

然后，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