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雨桥和晏绯在南方经历生死搏杀、紧张逃亡之际——赤狐部落的祭司小屋里,留守的师父,正忙得不亦乐乎。
玄明子飘在半空中,手里摆弄着一个造型极其别致的布偶。
那布偶,由粗糙的麻布缝制,填充着干草,身形细长扭曲,四肢像四根长短不一的细棍,脸上用黑线歪歪扭扭地缝出了五官,整体看起来……
确实很像一条被风干了的、奇形怪状的老鼠。
沈雨桥第一次见到时,就毫不客气地给它取了个绰号——“老鼠干”。
其实,以玄明子那活了不知多少岁月、精通百艺的底蕴,真要做个精美绝伦的玩偶,绝非难事。
但他偏偏就喜欢这种粗糙、抽象、带着点原始拙朴气息的风格。
他觉得,看久了,这种丑萌丑萌的感觉,别有一番风味。
而且,这种简单的结构,反而更容易摆出各种生动的姿势。
之前,他兴致勃勃地拿着第一个“老鼠干”成品,飘去找正在为部落物资采购清单愁眉苦脸、三方比价的沈雨桥,本想炫耀一下自己的新创作。
结果,沈雨桥从一堆账本里抬起头,上下扫了那玩偶两眼,眉头皱得更紧了:“师父!部落还没复兴呢!您老人家怎么就玩起这种……丑东西了?”
玄明子:“……”
“呜呜呜……” 他发出一阵干嚎,“逆徒啊逆徒!你赢了!为师不打扰你搞经济建设了!”
说完,他就揣着他那被嫌弃的“老鼠干”,憋屈地一扭头,“嗖”地一下穿墙而过,躲到房梁最阴暗的角落里画圈圈去了。
后来,还是沈雨桥举着晾衣杆,踮着脚戳他屁股,才把他哄下来的。
但玄明子显然是个闲不住、且极具“,工匠精神的鬼。
在沈雨桥他们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他愣是用收集来的边角料,飞针走线,缝制出了一大窝形态各异、丑得千奇百怪的“老鼠干”玩偶!
他甚至还给这些玩偶,一人做了一套小小的、同样针脚狂放的衣服。
而对于沈雨桥和晏绯的专属玩偶,他更是倾注了心血——尤其是沈雨桥的那个,他做了好多套可以替换的小衣服。
此刻,他正拿着一套用鲜艳红布缝制的、极其微型的嫁衣和盖头,小心翼翼地给沈雨桥的“老鼠干”玩偶穿上。
当他把那顶小巧的、边缘还有点歪斜的红盖头,轻轻盖在小玩偶的头上时——玄明子,突然沉默了下来。
一种难以言喻的惆怅与失落,悄然弥漫在他心头。
“这两个孩子……” 他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