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皇家,要帮着对付郑氏。
郑玉姮和申国公夫人对视一眼,两人眼底皆有惧意与后悔。
“母后,是勋国公太过于仁慈,可怜四弟妹身怀六甲,又带着那么多孩子,才给她宅子住。
不管庶人萧怀麟犯了什么罪,王氏肚子里怀着萧家的骨肉,孩子们也是您的孙儿。
勋国公是可怜他们,才接纳了他们。母后说得对,勋国公越俎代庖,我会申斥他的,请母后息怒。”
郑玉姮说着,就把太皇太后的怒火,都推向了她父亲勋国公。
好像她刚刚叫骆宁进来、“污蔑珐琅暖手炉”的事不存在。
她只想顺着这个台阶下。
而这次,太皇太后却没有给她递梯子。
“勋国公不过是仁慈,这无可厚非,可掺和宗室与朝政大事,是谁给他的胆子?
王氏污蔑亲王妃,这是上告。庶人上告,是要先打三十大板的。
你不问原因就把雍王妃叫进宫询问,又是何缘故?你当雍王妃是嫌犯?”太皇太后问。
最后几个字,声色俱厉。
郑玉姮被这气势所迫,浑身发软,又跪下了,几乎瘫在地上。
她想要端庄优雅,偏偏做不到。
“不,母后不是的。”她声音不由颤抖,“母后,我只是……”
“你只是糊涂,德不配位!”太皇太后说,“此事传到御史台耳朵里,你可要去守皇陵?”
郑玉姮猛然睁大了眼睛。
突然重锤砸向她,她难以置信,眼泪顺着面颊滑落。
是惧怕,还是愤怒?
她说不明白。
郑玉姮很想站起身,对着太皇太后说:那就试试看。就让御史台骂她。瞧瞧朝臣有没有本事压住郑家,逼得她去守皇陵!
可太皇太后站在那里,哪怕头发花白,气势也迫人。她的眼睛深邃,丝毫不浑浊,一人能挡雷霆万钧。
郑玉姮怯了。
她怕。
她反击,才是落入了太皇太后的陷阱。
太皇太后是她的婆母,一顶“不孝”的帽子压下来,郑玉姮就死无葬身之地。
《户婚律》里可是写了“不事舅姑”乃七出之罪。“不事”,就包括了不顺从、顶撞等。
皇帝、皇后是天下表率,郑玉姮若领头“犯国法”,她叔叔和郑家的势力,可能真护不住她。
太皇太后在激怒她?
是,激怒她,进一步打击郑氏,同时为骆宁和雍王撑腰。
郑玉姮想到了这里,一脸泪痕磕头:“母后息怒,都是我的错,我自请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