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商会买来的。

刀，甲，弓，箭。

甚至还有少量的，被淘汰下来的火铳。

这些东西，在秦军眼里是垃圾。

但在西域，就是神器。

为了买这些神器，他们把祖宗的坟都刨了，就为了挖那种叫“火晶石”的石头。

整个西域，成了一个巨大的，血腥的绞肉机。

而秦国，就像一个冷静的屠夫，看着这些牲口自己撞到刀口上。

白云飞的东风军团，就在边境上看着。

每天操练，晒太阳，吃着军粮，看着对面的西域人，为了抢一块骨头，打得头破血流。

士兵们都闲得快长毛了。

“将军，主上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就让我们在这儿看戏？”

一个副将，忍不住问道。

白云飞，这个被称为“当世吕布”的男人，此刻正用一块布，仔细的擦拭着他的方天画戟。

听到副将的问话，他头都没抬。

“看戏，不好吗？”

他的声音，很冷。

自从上次被秦浩用那种神鬼莫测的手段彻底折服后，他就变了。

变得沉默，也变得……更加敬畏。

“可是……将士们都想立功啊！”

“立功？”

白云飞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起头，看着他。

“你觉得，什么叫功？”

副将愣住了。

“杀敌，开疆拓土，这……这就是功啊！”

“蠢！”

白云飞吐出一个字。

“你看到的，是杀人！”

“主上看到的，是诛心！”

“西域这些人，现在跟疯狗一样，你现在上去，就算打赢了，他们也会在背后咬你！”

“等他们自己咬累了，咬死了，咬怕了！”

“我们再进去，给他们一根骨头！”

“他们就会跪下来，舔你的手！”

“这，才是主上要的功！”

“不战而屈人之兵！”

副将听得一愣一愣的。

他是个粗人，想不了这么复杂。

但他听懂了一件事。

主上，比他们想的，要可怕得多。

……

秦浩最近很清闲。

他甚至有时间，去指导鲁班，研究一种新的东西。

那东西，叫“水泥”。

用石灰石和黏土，按照一定的比例烧制，再磨成粉末。

加水和沙子，就能变成坚硬的石头。

鲁班和工部的工匠们，一开始根本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