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是要封其岸、锁其线?”
“不是现在!”
秦浩摇头。
“再等一日!”
“我不封,是让他们以为还能走!”
“等他们真调出船、真分了人、真撒了币,我再封!”
“到那时,他们若想走,便得弃官弃印弃全军!”
“他们若敢留,那便是举旗归秦!”
“这就是我给吴王的选项!”
“生路一条,叫‘跪着逃’!”
张青松低头。
“那西域那边是否也该……顺势推进?”
秦浩淡淡扫了眼桌上的情报。
“推进什么?”
“他们已经是死人了!”
“我不杀他们,不是仁慈,是嫌脏手!”
“让草原那几队商旅继续混进去!”
“谁要粮,就给;谁求货,就换;谁说话,就听!”
“但任何人提一个字的‘军’,立刻杀!”
“我要让他们知道,在我秦国面前,他们连‘兵’这个字都不配说!”
“我不怕他们联合,我怕他们跑了!”
“他们跑了,就不能教训!”
“他们若赖着,就能杀个干净!”
张青松明白了,这是要钓出西域最后的执拗残部,再借地方之手、民间之力,暗中抹去,不留痕迹。
那不是战争,是肃清。
香妃所递的第三份文书中,记录了三十六户地方新附之户的动向,大多数人一如往常,在秦法框架下重立户籍、修订税册、清点人丁,并无异动。
但其中一户,在东南沿海某地悄悄设了一条“私盐船线”,企图借助“归秦”身份夹带私货回原属旧家族地界。
这封文书上只贴了一张便签,写着两个字:试水。
秦浩看完只写了三个字:杀干净。
“这不是犯事,这是挑衅!”
“他们不是偷盐,是在试我规矩有没有边界!”
“我可以不要你这户,也可以杀你整族!”
“若他们今日能偷一包盐,明日就敢偷兵符!”
“这种人不必解释,不必通报,直接杀!”
“户籍除名,田地没收,所有原户附庶全部打散,三年不得归类!”
“给他们一个榜样!”
“不是看你姓什么,而是看你是不是想装孙子偷生!”
“我秦国不收狗,也不养贼!”
张青松应声,吩咐去办。
而就在天色将黑未黑之时,一道黄马甲急报直接从东部越境线送至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