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是不是背后另有交易?
只要你一错,他就能以此发难,齐王从此无立场。
这不是驻兵,是扣心。
你齐国愿做“粮奴”,那你得做得干净。
只要你开了头,就别想再反悔。
张青松说,这种做法太绝。
秦浩没吭声,只说了一句:
“他们拿了太多命来赌,我只要他们拿一辈子来赔!”
香妃安排的人手早已前往草原,与草原南商达成协议,交换四条牲畜通道,以羊群、皮革换取边线混迹权。
草原人只关心利益,不在意你秦国是谁,只要能过境、能交易、不干涉,不管你是要偷人、骗货还是做卧底,他们统统不问。
于是,草原起了五支商队,三支南下越地,两支西进西域,皆由秦王亲手挑选的线人伪装,任务只有一个:听消息,不出手。
秦浩不是要他们渗透,也不是搞破坏。
他要他们听。
听西域人什么时候断粮、什么时候缺人、什么时候打算退兵。
只要听到了,记录下来,发信回来。
他不急。
西域人很快就会撑不住。
越国既已切割,楚国再不接盘,吴国又封港断线,十八国也早已碎成一地鸡毛。
西域人若不退,就只能饿死。
而他们饿到最惨的时候,就是最怕秦王开口的时候。
秦浩要的就是这个时候。
他要让他们知道—不是我秦王出手狠,是你们不该来。
我不动,你们就该死。
你们若退,我就赦你一面。
你们若赖,我就斩你全族。
这不是仗,是账。
一笔一笔记,一条一条算。
香妃在密室将最后一批投诚豪族的资料交给秦浩时,特意问了一句:
“主上,这些人……要不要亲见一面?”
秦浩没有抬头,只说:
“不见!”
“我不是他们的恩主,也不是他们的依靠!”
“他们不是来感恩的,是来认输的!”
“他们认了,就归!”
“不认,就滚!”
“我这秦国,不收烂人,也不喂狼!”
香妃低头。
她明白。
秦浩已经不再是那个需要筹谋借势的太孙了。
现在的他,已经有了资格,只靠规矩和意志,就能压住一个天下。
他的敌人,不是某一国、某一派,也不是某一姓氏。
而是所有想在他面前讲条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