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
“他们说,他们是来帮我们守!”
“那我们就问他们一句—他们是怎么来的!”
“没有调令、没有卷宗、没有上级、没有记录!”
“你守了—我们就得死!”
“那我们宁愿没人守,也不让他们替我们守!”
“这一仗,不是打给敌人的!”
“是打给那些活得太像我们、想替我们活下去的人!”
“他们不是来帮忙!”
“他们是来换命的!”
“他们要不是我们,就别穿这身衣服!”
“穿了—就连命一起剁掉!”
贺牙哨彻底拔除的当天,白云飞率第三营以马铲平地,三层夯土,四层石板,一夜之间将原本哨营旧址变作封土坑。
赵应天调重兵围于四角,不准靠近,不准盘查,不准任何官员或兵卒以“复建、复调、复审”之名重设此地。
张青松当场撰文,将其列为“禁封战遗”,不归边政,不归兵监,交由律军备档,永不开放。
归辛树将哨营下井中查出的八人逐一处决,无公审,无押解,夜刃营押往山后密林,一人一刀,连尸体都不入营,只封土、断名、斩识别章。
这些人不是普通渗透者。
他们是在有意尝试一个比过去更危险的方向—
不是在明面上骗通帖,不是在边防线上混编名籍,而是在空白地带,构建一个不需秦国许可的“替代式边防”。
他们什么都没有,却在“演”。
他们不说自己是敌人,不说自己是归顺,不说自己是移民、亡命、转编、流户。
他们只说:“我们在守!”
他们说得好像很委屈,甚至还会把“我们也想帮忙”挂在嘴边。
他们说得像他们来是为你好的。
说得像他们不是冲着你的地、你的兵、你的话、你的血来的。
可他们用的东西,个个都是你给的。
你的兵装、你的哨令、你的兵律、你的布票、你的纸。
他们偷的不是你的命。
是你的未来。
他们是打算等你信了他们,哪怕一次—他们就能从这一道缝里长出来。
长成你眼皮底下的一块影子。
而只要你不再查,他们就能站起来,说:“我们一直在!”
然后你就再没资格说:“他们不是我们的人!”
张青松没再多问,只是命人继续展开“废营排查”。
归辛树调出夜刃一营四队,每五人一组,持新版边线图,从赤鹭渡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