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弛,致使敌军夜袭成功,末将愿负全责!”
梁王冷着脸,坐在御座上,连动都不动。
“全责?你担得起?”
“龙尾是我梁南的粮脉,三州的命根子!你说你担责?你赔得起这三州之粮?赔得起城中十万兵民的性命?”
“若是秦军不走呢?若是他们借着这条口子,一路劈开我梁国南脊,你拿什么挡?”
兵部尚书不敢言语,只是死死地磕着头,额头磕得血都流了出来。
梁王怒极,指着殿下诸臣,一字一顿。
“都说十八国联军,合纵之势,无坚不摧,可我梁国倾力出兵,到头来换来的是什么?”
“是燕国一夜十将被杀,是齐国闭门自保,是楚越抽兵回援,是蜀国迟迟不动!”
“唯我梁国,一力扛着,却被秦狗一刀斩断后腰!”
“你们要我如何?是继续出兵,让整个梁国陪葬,还是眼睁睁看着三州之地沦为他秦浩的狩猎场?”
众臣面面相觑,没有一人敢回话。
这一战后,梁国高层已经明白,他们不是在围攻秦地,而是被秦浩在背后点穴。
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出兵,秦浩都能先知先觉,一击致命。
梁王咬牙切齿,却不得不压下怒火。
他知道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
“传令下去!”
“三州防线后撤至武河,烧毁沿路粮道,不得留一兵一卒!”
“虎豹营若敢再来,我要他们找不到一口水喝,一颗粮米吃!”
“再者,所有边防将领、募兵官员,一律交由刑部问责,逐人审查。
若有通敌,诛九族!”
朝会散去,梁王独坐御殿,久久未动。
他心知肚明,秦浩这一刀,不只是割了三州的肉,更割了他梁国在联盟中的威信。
而现在,谁也不知道,下一刀会落在哪国头上。
……
大齐,南都。
田奎站在一座石桥上,看着桥下清流,沉默不语。
半个时辰前,他刚收到梁国的密信。
龙尾陷落,三州弃守,梁王下令全面收缩兵线,明面是保守,实则是自保。
这意味着,大齐在南部的联军体系,等同于被撕开了一个巨大口子。
齐国原本就是主导国,一直把控着战略节奏,如今梁国一撤,不只是兵力少了,更是整个联军体系的平衡被打破。
各国都会想—既然连梁国都撤了,那我为何还要拼命顶着秦浩?
这念头一旦冒出来,整个联军就会迅速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