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女声清冷利落:“宴会名单我发到你手机上了,你看看还有什么要加的。”
没等余烬回答,电话直接挂断,只剩下嘟嘟嘟的忙音。
余烬唇角勾起的弧度渐渐抹平,眉眼间显露出几分不满。
“挂这么快,就没有什么其他的话想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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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窈离开的第一年,京都上层圈子的人都看得出来,不可一世的傅家纨绔像是被硬生生打碎了傲骨,活得浑浑噩噩。
他放弃了赛车,日夜混迹热闹场所,喝得胃穿孔几度被送进医院。
这样的状态整整持续了一年。
一年后,傅今舟好似彻底走了出来,染银发,打耳洞,飙车滑雪,自由搏击。
玩得刺激,且不要命。
没人知道,他的情绪有多压抑。
只有抱着舒窈的衣物,嗅着上面早已消散的味道,才能得到片刻安逸,艰难入睡。
回到空荡的别墅,傅今舟习惯性地走到酒柜面前,拉开柜门。
琳琅满目的烈性酒映入眼帘,傅今舟看都没看一眼,随便抽出两瓶,撬开盖子就仰头往喉咙里灌。
只有在醉得不省人事的时候,他的脑子里才会清晰地浮现出那张狠心的脸。
可这次没有。
傅今舟不死心,一瓶接着一瓶,不要命似的往嘴里灌。
酒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见底,胃部升起难忍的灼痛。
傅今舟抬起指腹擦了擦发烫眼尾,背靠沙发拿出手机。
微信置顶联系人是一个三年未用的微信号。
几千条消息沉入大海,没有回到回复。
傅今舟强撑起身体,止不住手指的颤抖,噼里啪啦打字。
刚刚在赛车上桀骜此时却连拿起手机都很困难。
执念深入骨髓,崩溃四泄只需要一个临界点。
他发了疯地想找到她。
找到她,关起来,做个天昏地暗,哭再凶也不心软。
傅今舟滚了滚喉结,皮肉下浮现出一层强行抑制的红。
他可耻地发现,自己又想她了。
思念来得猝不及防,不讲道理。
距离她离开,原来已经三年了.....
三年里,不管是网络还是现实中,他都没找到丝毫有关于她的痕迹,消失得干干净净,仿佛人间蒸发。
傅今舟时常会想,自己还能不能找到她。
她躲在了哪个国家,还是出了什么意外?
傅今舟不可避免感觉到恐慌,直到此刻,有关于她的消息,骤然出现在眼前。
离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