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道:“koheчho。”(当然。)
他举着沉甸甸的相机,生怕弄坏了,有些不知所措。
舒窈无奈走过去,手把手教他调整镜头和画质。
少年学得很认真,余光忍不住扫向舒窈柔白的小脸。
她没有化妆,鼻尖吹得通红,垂下的漆黑眼睫上沾着白白的雾水。
美得令人窒息。
自觉僭越,在舒窈抬眸看过来瞬间,少年立刻低下头。
他举起相机,对准女人纤细窈窕的身影,以及她身后巍峨素净的雪山,按下快门键。
咔嚓——
画面定格。
少年拍照的技术并不好,但好在建模和风景漂亮,堪称神作。
照片上,女人穿着工装衣,脚上踩着牛皮马丁靴,站在雪山前。
整个人看起来娇娇弱弱,却莫名有种力量感。
如同一棵新生的小松,笔直茁壮。
她脸上戴着一副墨镜,分明是正常尺寸,戴在女人脸上却像加大版,只露出下半张脸,以及扬起的唇。
她在笑,不是之前如履薄冰的伪笑,是发自内心的笑。
少年看着,竟不自觉跟着笑起来。
舒窈最终还是没有给他联系方式。
露水情缘四个字听起来浪漫,但她并不感兴趣。
为了感谢这位俄罗斯少年的帮助,她举起相机,也帮他拍了一张有纪念意义的照片。
一月后,舒窈离开因特拉肯小镇,前往下一站旅途。
或许是新加坡,又或许是澳洲,丹麦。
谁又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