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们两个人,即使被他儿子祸害,不堪其扰,舒窈依旧用的是敬称。
傅砚山挑眉,缓缓收回手,拉开抽屉,从里面翻出一张银行卡。
指腹抵着卡边缘,推到舒窈面前。
舒窈看着那张烫金的银行卡,唇角以缓慢的速度勾起,面带嘲讽。
“您这是什么意思?”
傅砚山抬抬手,示意她收下,徐徐开口:“这张卡里有两千万,两千万换你陪小舟一年。”
这句话太过荒诞,荒诞到舒窈以为自己听错了。
耳朵嗡嗡作响,她震惊地瞳孔骤缩,差点失去表情管理,好半天才缓过来。
舒窈气笑了,再也无法保持基本的体面,冷声评价。
“您和您儿子还真像。”
“总以为可以用钱解决所有问题,包括购买一个人的自由。”
傅砚山知道这个要求有些强人所难,但是作为一个父亲,内心深处自然偏向于自己的儿子。
端得一副商人做派,替舒窈分析其中的利弊优势,语气颇显无奈。
“我不知道你了不了解小舟,他从小就倔,被我和他母亲宠坏,养成了一副顽劣性子,所有东西在他眼里就像是个玩具,看上了就要抢到手,不喜欢连看都不看一眼,人也是一样。”
“他连爱情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对你只是暂时的新鲜感,这种新鲜感是有保质期的。”
“可能是三个月,半年,以我对他的了解,不会超过一年。”
“一年之后,我可以再给你两千万,用一年的自由换四千万,一笔很划算的买卖。”
舒窈垂眸静静听着,直到听到买卖两个字,倏的笑了。
很轻的一声,明晃晃的嗤笑,好似一记巴掌打在傅砚山的脸上。
舒窈掀起眼皮,盯着傅砚山的眼睛,以一种平静的语调问道:“您和您妻子之间,也是买卖吗?”
“当然不是。”
傅砚山沉声否认,很快听出舒窈话里的深意。
舒窈说得直白:“您选择的是爱情,又凭什么认为我会选择买卖?”
她嘴角含笑,端坐在椅子上,脊背挺成一条笔直的线,不卑不亢。
“说实话,我对您儿子毫无感觉,哦不,还有厌恶。”
“看一眼都厌恶,对我来说,他不是一个人,倒像是一条无人管教的疯狗。”
舒窈突然敛起笑,语带锋芒,直直扎在傅砚山脸上,语气好似淬了毒。
“试问您,您会选择和疯狗待在一起吗?”
女人周身气势太强,饶是傅砚山,都忍不住退了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