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贪恋人世。”陈文益说,“只求殿下善待涧深,是我们陈家对不起那孩子……”
叶绯霜郑重点头:“我一定会好好对他的,您放心。”
叶绯霜走后,陈文益独坐良久。
知道陈宴能获救,心事已了。
教子不善,连累全族,无颜再苟活于世。
等狱卒再来送饭时,便见这位曾位极人臣的老大人已经触壁而亡了。
宁明熙说到做到,安排找了个和陈宴身形相似的人,好代替陈宴在牢中“受审而死”。
然后,宁明熙亲自召见了陈宴。
“陈涧深,朕念你回陈家时日尚短,当初在凌州你也没按照你父亲的要求多征银,可见你非奸佞之辈。朕惜才,特饶你一命。”
陈宴挨的杀威鞭没有好好处理,恶化了。
伤口红肿溃烂,他已经高热了好几日,脑袋昏昏沉沉。
他强撑着听宁明熙说话,哑着声音道:“我不会背叛宁昌长公主的。”
“什么背叛?”
“崔符难道不是奉陛下旨意游说我的吗?”
宁明熙满脸疑惑:“崔符和你说了什么?朕不知晓啊!”
陈宴伤口剧痛,五脏灼烧,已无力探究宁明熙是真不知情还是在装。
宁明熙叹气:“亏你对宁昌这般忠心,她却都没有为你求过一句情……唉,你说说你跟她那么些年,得到了什么?”
旁边的太监提醒:“陈公子,陛下仁德惜才,冒着风险饶你一命,你可要永远记得陛下大恩大德啊!要是宁昌长公主说是她救的你,你可别信,你的恩人只有陛下!”
宁明熙着人送陈宴出去。
然后才问太监:“宁昌已经走了么?”
“是,边关急报,宁昌殿下两日前就启程了。特意留下了几名心腹,等着接陈宴。”
宁明熙撇嘴:“你安排下去,等陈宴出了京城,就找时机杀了他,到时候推到陈承安旧敌头上就好了。”
太监问:“陛下不是想让他反水长公主吗?”
“这人执迷不悟。”宁明熙摇头,“留着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