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
叶绯霜眯开眼睛,萧序立刻说:“阿姐,是我,你接着睡吧。”
叶绯霜朝他轻轻笑了一下。
她很不好受,没什么精神,所以没注意到后边的陈宴。
陈宴立刻出去问画眉。
“北地苦寒,所以殿下添了这么个毛病,一到下雨湿冷时就难受,关节尤其酸疼,严重的时候连路都不好走。不过幸好北地雨水不多,没那么潮。”
陈宴听得难受,心像是被狠狠攥了一把,酸得厉害,所以语气也不好:“你们是怎么照顾人的?”
画眉亦很难过:“陈公子,我们很注意的,殿下自己也很注意保护身体,可是害病这事,谁说得准呢?要是能的话,我愿意替殿下受这些罪啊。”
画眉继续去煎药了,陈宴依旧站在廊下。
风拂衣摆,细雨如珠,他生平第一次觉得雨声这么烦。
好在天公作美,这场持续了几日的阴雨总算停了,接下来都是艳阳天。
陈宴再来时,就看见叶绯霜靠在一张躺椅上晒太阳,脸上盖了一把团扇。
他走到椅边蹲下,歪头透过扇子的缝隙看她。
叶绯霜偏了偏脸,和他对视了。
陈宴说:“以为你在睡觉。”
“差点睡着。”叶绯霜坐起来,陈宴立刻扶她。
“没事没事,别弄得我和老太太似的。”
“多久了?”
画眉已经把陈宴问她话这事告诉叶绯霜了,叶绯霜想了想:“我也记不清了,有两三年了吧?唉,我很注意的,平时都穿得很厚,不知道怎么就这样了,大概是我倒霉。”
她开玩笑道:“有个好处就是我能提前知道什么时候下雨。”
陈宴以前在陈府做工的时候,见过一些老奴,夏日午后顶着大太阳坐在院里。他都要被毒日头晒得烦死了,她们却很惬意。
要是可以,他希望以后的每天都烈日当空。
“公务忙完了吗?”叶绯霜问他。
陈宴点了点头:“皇上如何?”
“不太好。太医的意思……可能就是这几日了。”
陈宴垂下眼睫,抿了抿唇角,说:“霏霏,有一事,我很为难。”
“怎么了?”
“我父亲……”陈宴蹙眉,“你可还记得太后崩逝时,皇上下令全国兴建庙宇?”
叶绯霜点头。
“我父亲为了把差事办好,派我去凌州和当地富商士族征银。我征上来后,父亲却说不够,还让他的幕僚告诉我,要再征五倍不止。还给每家每户定下份额,若有不从者,来年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