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眉给叶绯霜的胳膊抹药油,打完架的两人老老实实地站在她跟前。
刚才拉架时没注意,吊着的那只胳膊又扭了一下,疼得她“嗷”地叫了一嗓子,相当凄厉。
好在目的达成了,俩人停战了。
萧序想代替画眉给叶绯霜揉胳膊,被她“啪”的一声打开爪子。
萧序委屈兮兮:“阿姐……”
陈宴冷声道:“这不都怪你?还有脸叫。”
萧序瞬间变脸:“以为你没错?”
陈宴:“不是你先和我动的手?”
“谁让你跟阿姐说那些!”
“偷听别人说话你还有理了?”
“我那是光明正大地听!”
画眉都听不下去了:“二位公子别吵了!”
她用目光示意叶绯霜,只见她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宛如老僧入定,不闻窗外事。
貌似真要生气了,陈宴和萧序终于噤了声。
接下来几天,这俩人也挺和平,起码没再打架。
但别处的争锋一点都不少,比如吃饭的时候,叶绯霜想吃肉,盘子里就会同时出现两块肉,不管她先吃哪一块,给她夹另一块的都觉得她偏心,自己被冷落了。
于是叶绯霜练就了新本事——她可以把两块肉一起夹起来放嘴里,然后双目无神地咀嚼。
喝茶也是,倒来两杯茶,然后两个人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看她先喝哪一杯。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回到那晚,她一定早早睡下,那样就听不到陈宴表白了。
以前他都隐忍克制着。自打表明心意后,他就不装了,把“争宠”写在了脸上。
叶绯霜一和他讲道理,他就反问:“为什么殿下总是偏心萧序?就因为他比我早来几年?”
“哪里偏心了?我对你们不都一样的吗?他有的你都有,我待你俩一视同仁,一碗水端得很平。”
陈宴轻哂:“殿下可从未亲过我。”
叶绯霜:“……”
“殿下亲他一次,就亲我一次。幸他一次,就幸我一次,这才叫一碗水端平。”
别说这碗水平不平了,叶绯霜差点让她正在喝的水呛死。
陈宴还在补充:“这几年我错过的亲热,殿下要是全都给我补回来,我便信殿下公正之心,绝无偏颇。”
叶绯霜开始反思。
她前些年,怎么敢天天嚷嚷着要养面首的。
真是无知者无畏。
叶绯霜放下茶杯,正色道:“陈宴,我们不能这样,我对你没有男女之情。”
陈宴平静道:“殿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