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村民,站在路旁,一棵百年老槐树下,七嘴八舌,小声议论着。
“宝儿,你也在家呢!我还以为你回镇上了。”
田大有刚准备上前开院门,就从低矮的土墙看到菜园里有人在平地。定晴一看,可不就是曾经那个不争气的侄儿吗?
“大伯,祖母,大伯娘。”田宝儿满脸惊讶之色:“你们怎么来了?可是有事?快进屋。”言罢,就从菜园里跳了出来。
田婆子满眼慈爱,语气温和,“有村民看到你们父子俩回来了,我便同和你大伯父、大伯母、过来瞧瞧你爹,看看他恢复得如何?”
曾经,她对王氏所生的一双儿女,很是看不上眼,主要是,一个整日游手好闲,与村中那些混混厮混,另一个则好吃懒做,且嚣张跋扈,又蠢又坏。
然而,自从他离家出走归来后,整个人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不仅变得有礼貌、进退有度,还学会了做买卖。
虽然赚不了大钱,但起码能够自食其力,无需再为他的后半生担忧。
再看这个孙子,自然也就顺眼了许多。
“我爹恢复得还不错,已经可以拄拐下地行走了,但走不了太远,不然,脚踝处就会肿得厉害。”田宝儿如实说道。
“老话说得好,伤筋动骨一百天,哪能一下子就好利索了呢?即便是华佗再世,恐怕也难以做到,只能慢慢养了,以免落下病根,你也不要太着急。”
得知小儿子并无大碍,田婆子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吴氏也在一旁连连点头,“你祖母说得对,就算是割个口子,也得有个恢复的过程呢!更何况是骨裂了。”
“大伯,你们来就来呗!咋还带两只兔子啊!可真肥啊!”
田宝儿的目光,瞬间被田大有手中那两只大肥兔子,所吸引。
“你大伯母说了,这两只兔子,留着给你爹补身子,他早点好起来,你也能少操点心。”
田大有直接将两只兔子塞进侄儿手中。
正所谓,“远道无轻载”,他们两家,一个在村南,一个在村北,中间隔着一段不短的距离,这一路走来,他的胳膊都酸得像要断掉一样。
田宝儿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措手不及,好在兔子的四肢皆被绳子捆绑着,不然,怕是早就跑远了。
兔子奔跑的速度,那可不是吹的,半个时辰,少说也能跑四五十里。非人类所能比拟。
“祖母,大伯大伯母,你们先进屋,我找个地方把兔子圈起来,免得它再跑了。”
田宝儿掂了下手中的重量,估摸少说也得八九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