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就以此为由,前往洛州,尽早平了祸患。”
“可时机还未成熟,怕会十分凶险。”
“再凶险也得去。梁睿能等,父皇却不能等!”
这确实是作难的事。如今他父子当政,虽有梁睿阻挠,总算形势尚可,能调动人手办些事情。倘若太上皇归来,形势就不好说了。
这种事,宜早不宜迟。
殿内半晌沉默,杨忠最终颔首,“按你说的办。”
杨坚应命。
两人心神稍稍松懈,这才发觉午时将至,便叫徐善传膳。
徐善应命入内,又禀报道:“贵妃娘娘和公主过来给皇上问安,因皇上和殿下在议事,没叫奴婢通禀。皇上,是否请贵妃和公主进来?”
“正好一道用膳。”杨忠颔首。
徐善自去传召,片刻后贵妃同公主进来,见礼过后,乐平公主瞧见杨坚,最先不满,“追了好些天,总算见着皇上了!这些天总也不见皇上到后宫来,是有事绊住了?”
“政事繁忙,得空再去看你。”杨坚近来心绪欠佳,只能搪塞。
“英娥这两天总在念叨殿下,说想去北苑玩,只是没人陪伴。”段贵妃笑得温婉,抚着乐平公主肩膀,“瞧皇上和殿下这废寝忘食的模样,想必是手头有要事,不得空。英娥再等两日,今日难得碰见你皇上,好生用膳。”
谢英娥颇听她的话,闻言入座,待宫人退出,亲自给杨忠斟酒。
在淮南的时候,府中四人也偶尔这般用饭。被谪居的败寇王爷没那么多讲究,除了韩荀等誓死跟从的长史旧臣,也就妻儿可以慰藉。每常他心绪欠佳、琐事烦闷,谢英娥便爱给他添酒,十分乖巧。
今日亦然,杨忠接了酒杯,方才为政事所困的阴沉稍敛,“英娥是越来越懂事了。”
“是越发懂事了。昨日姜老夫人进宫来问安,还说公主年近十五,这样懂事体贴,必得用心挑个好驸马。”段贵妃含笑,瞧见乐平公主正含嗔带恼地瞧她,笑容愈发端庄温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