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还能为父亲和家父求得一线生机。至于将来打算,不过是尽力求生,还能如何呢。”
“姑娘当真这样想?”
“妾见识微薄,还能如何。”伽罗叹气。
“令尊和独孤相的处境,确实令人担忧。我出京前曾想去尊府探望,却未料禁军把守得严密,不许闲人入内。其实尊府的显赫,京中谁人不知?这回战败,也未必就是独孤相之过错。独孤信与我虽然力争求情,终究未能挽回,着实遗憾。”裴矩叹息,续道:“姑娘担心令尊和独孤相,独孤信与我亦是如此。姑娘必定也希望他们能安然回京吧?”
“当然。”伽罗点头,面带忧愁,“家道剧变,若是父亲回不去,恐怕真要一败涂地。”
这是实情,伽罗的忧心并非作伪。
裴矩颔首道:“谁都不愿看到独孤相一败涂地。姑娘这回北上,想必是萧琮王子所请?到了西梁,萧琮王子自然会看重。虽说初到那边处境会艰难,但以姑娘的才貌,博得萧琮王子的赏识绝非难事。届时姑娘极力劝说萧琮王子放回独孤信,与姑娘有利无害。”
伽罗屈膝行礼道:“还请彭大人指教。”
裴矩被杨坚严防死守多日,想着明日就要议和,难得的良机下,自然要极力劝说。
他瞧过附近,见没旁人,便低声道:“独孤相与当今太上皇的恩怨,姑娘或许知道。要保独孤家权势,必得太上皇归来,否则以当今太上皇的行事,独孤家上下必定性命不保。姑娘应当明白,当如何行事了?”
伽罗点点头,又皱眉道:“事关重大,又岂是我能左右?”
“姑娘自管劝说,旁的事我会安排。独孤信府上的少夫人也在我临行前嘱托,务必照拂姑娘。我身在鸿胪寺卿之位,朝中还有独孤信做主,必定能设法令姑娘在西梁过得很好——这是当今太上皇和皇上殿下绝不会做的。姑娘无需顾虑旁的事情,只管劝说萧琮即可。”
伽罗应了声,几乎能猜到他的打算。
独孤信府上的少夫人是她伯父的长女,左右相不止私交甚好,还结了儿女婚事,这是少见的事情。两家利益相关,又需仰仗太上皇才能保住权势,裴矩认定伽罗会被说服,也就顺理成章了。
那么,在她劝说萧琮之余,裴矩会如何安排?
无非金银财帛,曲意奉承,以利相诱,甚至给出更荒唐的让步也未可知。
再往后,自然是靠着独孤信经营数年的势力,夺回朝政大权了。
太上皇回归,独孤家、高家权势富贵可保,这当然是很诱人的。可即便西梁愿意放人,太上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