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上都生根了。 孙思邈嘴角抽了抽,回望身后的人。
伽罗只是眉头微微的一皱,后竟什么表情也没有,连刚才伤春悲秋好歹还哭一哭,自己的丈夫很可能被其他女人拐走,她难道不动怒吗? “你刚才说去给我拿纸鸢,纸鸢呢?”伽罗不答反问,摸着隆起的小腹。 华裳的目光一下子被吸引过去了,连忙扶着她就往胡榻上坐去。
“纸鸢我让人带回来了,估计还在后面吧。”华裳往后看了看,果然不过说话间的功夫,宫娥紧随其后跟了进来。 伽罗快快招手:“今日正好秋高气爽,莫先生何不跟我们一起去放纸鸢?”
孙思邈也不知怎么的,竟点头了,然后前脚跟出去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答应了一件怎样的蠢事。 他竟然陪女人去放纸鸢? 不过,他看着融融秋日的太阳光芒透过他的骨指穿透进来.
初秋的凉意从身上的缝隙之间穿过,再看看前面走的那般朗朗乐观的小妇人,他想了想其实陪她去一趟也无所谓,他才不会说他自己也好久没放了。 蜀宫放纸鸢最好的地方是在佘山上,但伽罗如今身怀有孕不易爬山,只好选在离杨坚的勤政殿不远的凉台上。
凉台极大,用整块整块的汉白玉拼接而成,大致有二十来亩左右大小,环绕一圈可以拍个大型的歌舞也不在话下。 孙思邈才刚跟着她们过来,下一刻就后悔了,因为伽罗选择了放纸鸢,他成了跑腿的那个。
她放出长线,孙思邈快速的奔跑着,跑了一会儿浑身都是汗,纸鸢还没放上去。 伽罗也累了很,低头弯腰看他,埋怨问:“你怎么不跑快点啊!” 孙思邈差点吐血,发誓下一次绝对不陪女人放纸鸢了:“是这个纸鸢有问题,能怨我吗!”
华裳撩了长袖,挤开孙思邈,直接拿了纸鸢。 伽罗来了精神,放出长线,主仆二人默契的配合着,迎着风向,纸鸢越飞越高,最后直上了青天,在湛蓝的天空中越飞越高,越飞越远。
一只巨大的蝴蝶和蓝天白云在一起,为这个干燥并且渐渐开始萧瑟的秋天点缀了不一样的色彩。 “好厉害啊!”文渊也跟着激动了起来,带手鼓掌吆喝。 紧接着锦鱼纸鸢,各式各样的纸鸢一一放飞到了半空之中。 伽罗回过头笑问:“莫先生,我这个纸鸢借给你放吧。”
孙思邈已是快吐血的阶段,放了半天竟还不如一个女人!再看看这两个主仆一个个趾高气昂的颜色,他极度别扭的转过头:“既然纸鸢已经放上去了,那微臣就先告退了。”
正要转身就走,一只金黄色的锦鱼纸鸢突然断了线,随着风吹到了极远的地方。 他们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