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胶皮围裙、戴着厚布口罩的汉子,正用特制的长柄粪叉,费力地翻搅着一个敞口的肥堆,每一次翻动,都带起更浓烈的酸腐热气。
陈老大人下意识地用袖子掩住口鼻,眉头紧锁。他身后的属吏们更是脸色发青,强忍着胃里的翻腾。在岭南,人畜粪便要么直接泼进田里,肥力流失大半还招蝇虫;要么堆在屋后河滩任其横流,臭气熏天,污水入河。
“这……这污秽之物,堆在此处,岂不滋生疫病?”一个年轻属吏忍不住问,声音闷在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