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所未闻!这北境,连驯兽的法子都透着股子蛮荒的野气和不可思议!
当然除了季妹子外,季妹子那些动物都是聪明过了头。
有时候她都在想,那些其实不是动物,其实就是人套着动物皮演的?
再看这台上的动物,也是有几分聪明劲的。
汉子似乎嫌不够,又从怀里摸出个小巧的皮鼓,挂在脖子上,咚咚地敲起来。黑熊听到鼓声,竟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两只巨大的前爪离地,学着人的样子,跟着鼓点笨拙地左右摇晃!那庞大的身躯扭动起来,憨态可掬又带着一种原始的力量感,看得人又惊又笑!
“好!”台下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狂热喝彩!汉子们拍着大腿狂笑,婆娘们捂着嘴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孩子们更是蹦着高地尖叫。
严小公子挣脱母亲的手,学着黑熊的样子,叉开腿,笨拙地摇晃起来,小脸兴奋得通红。
不过是他,就连其他几位夫人身边的孩子们,也都是跟着有模有样的扭着小屁股,看的几位当娘的人脸上是一阵热气。
这丢人的孩子,真不想承认是他们的。
再看其他孩子们,也都是跟着扭着,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家长们满眼慈爱的看着他们,不由得跟着唇角勾起。
鼓点停下,黑熊放下前爪。汉子把最后一块肉干塞进它嘴里,拍了拍它的脖颈。黑熊满足地嚼着,喉咙里依旧呼噜噜作响,像个温顺的大孩子。汉子牵着它走下台时,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敬畏又好奇地看着那庞然大物温顺地跟在汉子身后,消失在幕布后面。
戏台子里的喧闹久久不散。人们围着那驯熊的汉子问东问西。
“老哥!这熊瞎子咋训的?不怕它尥蹶子?”王木匠心有余悸地问。
汉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饿着。再凶的畜生,饿上几天,也得听话。给口吃的,慢慢就知道谁是大王了。”他粗糙的手在黑熊厚实的皮毛上捋过,那熊舒服地蹭了蹭他的手。
“那扔苹果……”有人追问。
“练呗。”汉子说得轻描淡写,“挨了多少抓挠才教会它接东西。畜生也怕疼,挨得多了,就知道怎么躲爪子了。”
严夫人站在人群外,看着汉子与熊之间那种奇特的、带着粗粝温情的互动,再看看周围那些北境汉子婆娘们对此习以为常、甚至带着点得意的表情,心中那股震撼久久难平。
这风雪苦寒之地,似乎连人和兽的关系,都透着一种她无法理解的、直接而坚韧的生存法则。戏文里的爱恨情仇是热闹,这台上台下与猛兽共处的本事,才是北境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