绸,宋人列阵时,咱们就从北面缓坡冲进去,不亮刀,就比骑术!”
“不打架?”豁儿赤皱眉问道。
“打什么?”蔑兀真嗤笑一声,“女真野人也满脑子打架,我们跑马、套索、射柳条,让他们看看,草原上的马是怎么跑的,箭是怎么飞的!”
豁儿赤突然懂了,粗狂的脸上浮现一丝狞笑,“宋人要是拦我们怎么办?”
“那就更好!”蔑兀真站起身来,“让他们拦,让所有人都看看,看看他们的骑兵,追不追得上塔塔尔的马!”
帐中诸人闻言相视一笑,纷纷起身,“汗王英明,到时候宋人定会因为他们没有邀请咱们而感到后悔!”
“我不要他们后悔,”蔑兀真说道:“我要他们感到害怕!”
如此三日之后,军演便正式开始。
五更梆子刚敲过,云州城西市街口的王家茶铺就挤满了人。
掌柜王老六踮脚往城门方向张望,一大早的,已经有人在那里排队了。
关于这次军演,朝廷发放五百个观看名额,都是免费的,东南西北四个城门各发一百个,还有一百个从云州府衙发放,从昨日起就有人彻夜排队了。
“怎的不提前几日发牌子?”茶铺中一个书生看着长长的队伍问道。
“朝廷说了,要是早发了,说不定就有人趁机将牌子高价转卖了去,今日军演今日发,领了一个时辰之内必须赶到场地,过了时辰就作废!”掌柜回头解释了一句。
“难怪了!”书生闻言点头,“是个好法子,不过...”
他看着队伍前头好几府的家丁小厮,不由摇头,这些有权有势的人家,不用自己去排队,家里多的是跑腿的,就算提前两日来排队又有什么打紧。
“我那连襟在转运司当差,说好了会给我留一块,晚些我直接去取就行,这么长的队,我可不排!”有人得意得笑了一声,有人在衙门里当差就是方便,不用受那苦就可有便宜。
茶铺对面赌坊门口,两个帮闲正用石灰在青砖地上画着歪歪扭扭的盘口。
“押辽国骑兵胜的一赔三,押我大宋胜的一赔一!”
穿绿色绸缎的庄家正喊着,突然,巡街的衙役直直朝他们走去,一脚踹翻了水牌,“直娘贼!朝廷演武也敢开盘?”
茶铺掌柜偷偷笑了笑,“我就说得被朝廷端了去,就算要开盘也低调着些,哪里有这般光明正大的!”
“哎,我还想去下一注呢,怎么就没了!”有个汉子脸上颇是可惜。
掌柜闻言低声道:“城南那儿马家赌坊也有,不过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