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箐珂就这么被李玄尧囚禁在了东宫里,还是他的寝殿。
动了几下手,才发现他力大如牛,根本不是“柔弱不能自理”。
别说四个劫匪,就是十几个劫匪一起劫他,那都得掂量掂量。
而那四个劫匪就在殿门外头,带着一大群黑甲虫,天天阴魂不散地看着她。
众寡悬殊,枪也没有,马也没有,江箐珂赤手空拳,杀也杀不出去。
圈套,都是圈套。
戴着狐狸面具的狐狸精,果然滑头得很。
竟然故意作戏接近她。
然后卖惨、扮可怜,让她放下戒备之心,下药把她掳到皇宫里。
这京城里的人太鸡贼了。
可阿兄就快要回京城了。
若是回到家找不到她,定是要着急的。
江箐珂很生气。
她开始摔东西、砸东西,大作特作。
什么花瓶、瓷器、玉石摆件,全都被她扔到地上摔个粉碎。
香炉打翻,纱幔扯了,被子撇了,枕头也随手扔到了房梁上,桌子、椅子、凳子更是没个好样,黑白棋子也是散落得到处都是......
好好的一个寝殿,就跟被抄家、洗劫了似的。
可即使这样,李玄尧也无动于衷,任她如何作如何闹如何发火要抽人,依然坐在那里稳如泰山,跟个闷葫芦似的。
硬的不行,来软的。
江箐珂提着裙裾,走到茶桌前在李玄尧对面盘腿坐下。
她平心静气,声调也故意变得柔和。
“太子殿下可是记恨臣女,怪臣女当初悔婚?”
李玄尧缓缓掀眸看她,终于有了回应。
他摇了摇头,提笔写字。
【是喜欢你。】
很直白的四个字,看得江箐珂梗了下脖子,心头浮起一丢丢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来。
她想今年是走什么桃花运了。
一个个的都喜欢她,还都是“身份”了不得的人物。
一个是阿兄,一个是妹夫。
她这是跟自家人干上了。
“你之前又没见过我,咱俩这才见几次面,就说喜欢我,男人的嘴果然是张口就来。”
于是李玄尧便把几年前金陵的事儿,大致同江箐珂写了一遍。
江箐珂双手捂着脸颊,瞠目结舌道:“细思极恐!原来我那时天天命悬一线,还好我够好看、够可爱、够善良、会说话、还会哭。”
可话说完,她又恢复一本正经的严肃模样。
“那也不行。”
“谁让你们老李家下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