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茬揶揄他。
“也对,阿兄还是在那儿坐一夜吧。”
江止脸登时垮了下来。
吹了蜡烛,他又贱兮兮地凑到床边,掀起被子,与江箐珂挤在了一张大床上。
以前在西延带兵打仗时,夜里睡觉也没什么男女之别。
反倒是江止不放心她,总会睡在她身旁,将其他的兵将隔在他身后。
可今夜,也不知怎地,江箐珂便莫名地有些紧张。
江止更是如此。
被子里暖融融的,隐隐入鼻的都是江箐珂身上的香气。
她最喜欢苍兰花的熏香,清幽淡雅,毫不张扬。
江止喜欢。
即使闻了这么多年,也闻不腻。
两人之间仍保持着一个枕头的距离,被子不够大,江止只盖了一个边儿。
有了男女之别的意识,原本习以为常的氛围也多了几分不同寻常的暧昧。
江箐珂头偏向里侧,闭着眼装睡。
江止则偏头看着她,睁着眼毫无睡意。
平放在被子里的手蜷起又展平,如此反复,蠢蠢欲动。
最终鼓起勇气,那只手缓缓挪动,朝着江箐珂的身侧探去。
指尖相碰的刹那间,江箐珂的手微微抽动了一下。
两人从小到大不知牵了多少次的手,却从未像此时这般,头脑嗡的一下,像是突破某种束缚的冲击。
江止先是勾握住她的一根手指,见江箐珂没有拒绝,便大胆地与她十指紧扣。
江箐珂并不反感,想到这些年来阿兄的陪伴,反而觉得心里暖暖的。
是以,她也用力回握着江止的手,给了回应。
可是该掰扯的还是得掰扯,该弄清楚的也得弄清楚。
虽然屋内漆黑一片,可江箐珂还是转过头来,看向江止。
“阿兄跟那豆腐西施可牵过手?”
江止侧过身来,往江箐珂身边又靠近了一寸。
“若是牵了,将军府还用买豆腐、磨豆浆?”
江箐珂也侧过身来,与江止面对面地质问。
“那你以前为何老是往豆腐西施家里跑?”
江止答:“豆腐西施的阿爹走得早,本是与她阿兄一起卖豆腐养家中的老母,可惜前年他阿兄去山里捡干柴时,摔断了腿,豆腐坊里的活儿现在都得靠豆腐西施一个人,我和军营里的几个兄弟知晓后,偶尔就轮番去帮帮忙。”
“那豆腐西施对老子有点意思,就跟军营里的兄弟打听我,一来二去的,被他们瞎几把传,说得老子跟那豆腐西施好像有一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