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散散地压在她的身下。
那一字一句,书写的都是君子之行、治国之策、安民之论、为师之道,可他们却压在这些高雅精深的文字上,行着荒唐糜艳之事。
笔架被撞到了地上,摞在桌角的书也都被推落在地。
原本该整齐肃静的书房,被红浪搅乱得凌乱而缱绻。
看着眼前违和的场景,白隐心生快意。
随意的念头一起,他便使着坏地逼江箐瑶与他吟诗。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江箐瑶的脑子本就混沌不堪,听了白隐文绉绉的话,眼眸迷离地看着他。
“子归......你念这些......做什么?”
白隐柔声哄她:“乖,跟着夫君念。”
江箐瑶撇嘴,摇着被欲色染红的脸,十分抵触。
“不要。”
白隐用力惩罚。
“乖,跟着夫君念。”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
江箐瑶受不住,只能跟着念。
“有匪......嗯......君子......如切如磋......”
口中念着君子,却做着非君子之行。
乐哉,快哉。
白隐勾唇而笑,那双染上霞红的桃花眼看起来邪气、风流又淫靡。
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白隐便时常会感到唏嘘。
以前那些黯淡的、枯燥的、孤独的、清冷的日子,他到底是怎么挺过来的?
转身看向身侧睡得正熟的人,他又开始在自责中提醒自己。
江箐瑶只是他的任务。
细作的大忌,是动情。
鱼水之欢......
快乐的又不只是他一人,各取所需罢了。
毕竟躺在一个被窝里,什么都不做,才奇怪,反而会引人怀疑。
任务,都是任务。
白隐还想,既然江箐瑶也只是图他的色相,在做夫妻的日子里,他满足她便是。
她想要的,他多给一点。
她图的,多满足她一些。
这宅子,还有他在京城的财物地契,日后都给她。
如此,他离开回西齐时,便能少些愧疚吧?
心里这么想着,身子就朝那团温暖靠了过去。
白隐钻到被子里,做着只有他知晓的弥补。
江箐瑶感到很快乐,却天真地以为他很爱她。
白隐心道真是个又聒噪又肤浅又蠢钝的女子。但,却也是个可怜又可人的娇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