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
而一旁的江箐瑶则又晃了晃张氏的手臂,凑到她耳边小声催了句什么。
张氏不得不又开口问他:“不知白太傅可与哪家姑娘订了亲?”
“回江夫人,在下尚不曾订下亲事。”
白隐一字一句,答得清晰。
黛眉轻拧,张氏若有所思地把白隐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转头又同江箐瑶小声嘀咕着什么。
虽说是小声蛐蛐,可清风裹着花香吹过,偶尔也能将只言片语吹进耳中。
“相貌好,官职高,二十二都没定亲,怕不是有什么毛病吧?”张氏担忧道。
江箐瑶噘嘴,“不能吧?”
“该不会是太子殿下的......”
两人五官生动乱飞,不知在嘀咕什么惊天怪事。
半晌后,江箐瑶又推了推张氏,挑眼努下巴,催她再问一问。
清了清嗓子,张氏似是难以启口,看着白隐尬笑纠结。
“在大周,这男子及冠后便基本都已娶妻或订婚,白太傅一表人才,又位居高位,不知为何至今都没说个亲事啊,还是......”
张氏顿了顿,在江箐瑶不动声色的推碰下,硬着头皮继续问。
“还是,白太傅已另有......其主啊?”
白隐自是听出了话中意。
轻笑一声,他温声解释。
“在下并无断袖之癖,实乃性子木讷呆板,不解风情,无女子中意在下罢了。”
曹公公附声:“不瞒将军夫人,白太傅中探花那年,本是被京城一大户人家抢回府上当作女婿养的,只待十八九岁时便安排他与那家女儿成婚,谁知那女子嫌太傅整日只知看书习字、摆弄木头,徒有一副好皮囊,是个木讷无趣之人,遂前几年便把婚给退了。”
“毕竟,京城这地儿遍地是世家权贵子弟,想找个相貌好、家世好、才学高、又懂风情的新婿,也不是什么难事。”
江家母女二人听后,先前的疑色和担忧皆从眼底淡去了几分。
江箐瑶更是替白隐愤愤不平起来。
“普天之下,有几人能像白太傅一样,年纪轻轻便能当太子先生的?
“我以前的夫子说了,人无完人。”
“白太傅也是人,一个既有相貌、有学识,且位居高位的人,爱玩木头怎么了,呆板无趣又如何,归根结底,是那女子瞎了眼,没福气。”
嗓音染上笑意,白隐抱着琴,微微颔首。
“在下谢江二小姐美言。”
凡事都该点到为止,否则便会过犹不及。
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