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因为白隐的衣带未系,大半个胸膛都露着。
偶尔与她言语间,他身子微动,某物若隐若现,便会让她想起那首关于红豆的诗来。
不敢直视,江箐瑶只能低下头舀了勺汤药送到白隐的嘴边,眼神不敢随处乱飘。
白隐则一瞬不瞬地瞧着她,眸眼含笑地喝着她喂到嘴边的药。
喂了几勺后,江箐瑶发现他唇角蹭了汤药,无意识地伸了一只手过去。
拇指指腹在他唇角轻蹭的瞬间,江箐瑶被湿湿软软的触感所惊到。
指尖酥酥麻麻的,麻得血液凝滞,麻得心跳一顿。
江箐瑶感到不可思议。
这死手怎么就摸了上去了?
上手得还那么的自然。
四目缓缓对上,江箐瑶瞬间面红过耳,紧忙收手。
可手收到途中却又被白隐一把抓回,强按到他的唇边。
“药不能浪费。”
话落,白隐一边直勾勾地瞧着江箐瑶,一边微微启唇含住她的拇指。
湿滑的舌尖一卷,上面蹭走的药汤又悉数吮了回来。
十指连心,江箐瑶感觉刚刚那舌尖扫过的不是指腹,而是她的心头。
突然想起两日前的那个晚上,他抱着自己和翊苒的情形,江箐瑶的心便开始发烫。
再看那张病弱却好看的脸,她心头跟揣了头兔子似的,后背开始发热,连带着气息都重了几分。
没出息地咽了下喉咙,江箐瑶看着那明晃晃的胸膛,还有那风流又饱含情欲的桃花眼,感觉自己的道德、节操统统在给美色下跪。
偏偏白隐还对着她温浅一笑。
疯了,疯了。
江箐瑶觉得自己真的要疯了。
她竟然想扑上去,做春梦里的那些事。
真是要乱了套了。
忽然,屋外一声惊雷乍响。
雨珠一滴接一滴地砸在屋檐、石阶上,渐渐地雨滴分不清个数,声音变得急切而紧密,这雨说下就下了起来。
江箐瑶被雷打得回了神。
无措之际,她立马抽回手,顺便微微用力打了白隐一巴掌。
“下,下,下流!”
缩手茫然看了眼白隐,她放下药碗,起身便走。
再不走,江箐瑶怕下流的会是她自己。
白隐紧忙掀被下床。
他赤着双脚,紧跟在江箐瑶的身后,任由垂散的衣角鼓风而动。
“在下沈淮年,心悦江娘子,会将翊安和翊苒视为己出,不知江娘子可愿嫁于我为妻?”
江箐瑶脑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