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下,教鞭通体油亮,颜色暗沉。是秦家军自制的刑罚所用的鞭子。
这条鞭子要么是脏的包浆了,要么是被血浸泡的。
在场的都是武将,只一眼就知道是后者。
秦家军看似混不吝,实则军法军纪严明。
于驰还试图打圆场,“秦帅,念在我们初来乍到,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一马?我们保证下不为例?”
秦征讥讽的勾唇看着于驰,“你谁啊?你面子竟然能大过军法?”
于驰张了张嘴,面色发苦的退后一步。
他们明明曾经是最好的兄弟,为何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秦征撸起袖子二话不说甩起鞭子。
他并未清场,也没说打多少下,甚至都没喊开始。
鞭稍越过张鸣,落在他身后的武将身上。
武将盔甲未脱,按理说打不疼。
可有谁比秦家军更清楚盔甲弱点所在?
他们以少胜多,除了彪悍的战斗力和令行禁止的执行力之外,就是在实战中一次次积累的经验。
他们用鲜血铸书,研究出敌人的弱点。
秦征的鞭子快狠准的落在盔甲保护不到的地方。
疼的没有准备的武将,一声惊呼。
呼痛,对寻常人来说正常。对武将来说是耻辱。
张鸣两手握拳,死死的瞪着秦征。
秦征的鞭子贴着他的脸过去,打的哪是他身后的武将?是他的脸。
秦征朝张鸣呲着一口白牙笑,口型:这才是下马威!
早在来之前已经做好了秦征不配合的心理准备,张鸣想好了数种收拾秦征和秦家军的办法。
却没想到秦征压根就没给他发挥的机会。
他想打秦征一个措手不及,却被秦征给了一个下马威。
他,还是低估了秦家军和秦征。
说什么没收到他们来的消息没有准备。
实则恐怕他们几刻到洛克塔城秦征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才会有城外竹篮、城门搜身、城内温泉。
张鸣深吸了一口气,一言不发侧移两步,躲开秦征的鞭子范围。
秦征这些浑话中,有一句他还是认同的。
不能轻易受敌人的激将法。
秦征故意激怒他,他不能上当。
秦征没说打多少鞭,却也不能一直打下去。
打到那武将站不住踉跄跪倒在地,就心满意足的收了鞭子。
他用内力抽的,力透盔甲。
这武将也算硬气,硬生生接了他二十余鞭。
虽只有二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