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完该谈的事,便该各奔东西。
“等等。”沈清棠开口留住贺兰铮。
贺兰铮抬手,示意背后的年轻人停下,看向沈清棠,“沈东家可还有事?”
沈清棠下巴隔空点了点桌上的粉玉,“王爷落下东西了。”
贺兰铮摇头:“这是姑娘家喜欢的东西,于我无用。沈东家若是不肯接受,扔了或者送人都可。”
话说到这份上,沈清棠也没什么好说的,侧身让开路。
季宴时终于开口:“我们谈笔买卖。”
贺兰铮摇头拒绝:“抱歉,我不会经商。”
他没有想要的利益,用不着做任何交换。
他让推轮椅的年轻人推着他转过身看着季宴时,“你有什么事不妨直说。若是我能帮的一定会帮。”
这样的话听着很暖,可沈清棠知道,却只会刺的季宴时难受。
不过,季宴时来之前就已经做了选择,终是开口:“本王马上要进京,希望你能等本王回来。”
“嗯?”
季宴时却不肯再多说。
贺兰铮为难的摊手:“这事恐怕不是本王能说的算。”
见季宴时和沈清棠都疑惑的看着自己,贺兰铮一手放在腿上,一手捂在心口,“这具身体还能撑多久怕不是我能说了算。”
再强大的人也左右不了死亡。
在生死面前,贺兰铮想等季宴时也有心无力。
他知道,季宴时能说这句话,代表心里松动了。
无论下次见面是何结果,对他来说都是惊喜。
季宴时脸色微变。
连沈清棠也诧异的看着贺兰铮。
看贺兰铮没事人一样,还以为他只是小毛病,没想到已经是风中残烛。
越发觉得他更像季宴时生父。
中蛊时的季宴时也是如此,完全看不出来他承受着什么样的痛苦。
季宴时抿了下唇,“我手下有两个很厉害的大夫,他们应当可以为你吊着命等我回来。”
贺兰铮挑眉:“为什么一定要等你回来?不能此刻就说?其实我也不是那么想活着。”
季宴时垂眸不语。
沈清棠见状心里轻叹,摇摇头,替季宴时答:“王爷已经坚持了这些年,不差这几个月吧?等一等说不定有意外惊喜!”
不知道是贺兰铮是个很听劝的人,还是有想要的惊喜,很痛快就应承下来,“那我努力试试。作为交换还请沈东家收下这块玉。”
沈清棠看季宴时。
季宴时点头。
沈清棠这才拿起玉塞进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