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到底怎么样才能摆脱一条蛇的纠缠?
尤其是这条还特别强大、特别无耻、特别……缠人!
他感觉到那冰冷的蛇脑袋抵住了他的额头,轻轻蹭了蹭,带着一种近乎宠溺的姿态。
随即,一句带着笑意的低语钻入他的耳膜,带着温热的气息:
“好可爱。”
陆灼:“……”
他想杀它,它说他可爱。
变态蛇!
陆灼干脆装死。
蛇脑袋蹭了蹭他,将他卷到了床上,这里蹭蹭,那里蹭蹭……
清晨微凉的日光透过窗棂,唤醒了浑身酸痛的陆灼。
他撑着身子坐起,锦被滑落。
手腕处妖异花印没有消退,颜色开始更深,甚至隐隐向上蔓延了几分,烙在雪白的皮肤上,刺眼又羞耻。
他起床出门。
只见那位仙风道骨、价值“一千两”的司徒道长,此刻竟狼狈地倒在庭院中央,被沉甸甸的银元宝压在下面,动弹不得,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救……救……命啊……”
“不中用!”
这时,张齐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脸色比昨天更加惨白,带着彻底的恐慌:“陆少爷!陆少爷!我的手……我的手……”
他伸出那条手臂,昨天还只是一小片鳞片,此刻竟然密密麻麻布满了整个小臂,皮肤变得青黑粗糙,在阳光下反射着诡异的光,看起来既恶心又骇人。
陆灼自己正烦着,看到这景象更是心头火起,猛地侧过头:“别给我看。”
“陆少爷!”张齐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涕泪横流,“胖子……胖子他已经浑身都长满了!痛得满地打滚,眼看就不行了!少爷,您行行好,救救我吧!我不想死,我不想变成怪物啊!”
陆灼心里乱成一团麻,他看着自己手腕上那搓不掉洗不净的花印,一种莫名的恐慌和无力感攫住了他。
他用力揉搓着那印记,白皙的皮肤很快被搓得通红,甚至破皮,那印记却仿佛长在了血肉里,纹丝不动。
“公子。”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轻轻握住了他自虐般的手腕。
是霍秦野。
他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这么用力,手会受伤的。”他的指尖微凉,触碰到陆灼发烫的皮肤,很舒服。
“秦野。”陆灼委屈,他好像又失败了。
“儿子!”陆行洪亮的声音响起。
他大步走进来,脸色铁青,显然已经搞清楚了司徒道长是个招摇撞骗的假货。
他嫌弃地瞥了一眼院子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