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随即眼珠急转。
他虽觉得张华青喊得离谱,但这无疑是敲竹杠的天赐良机。
他立刻顺着杆子往上爬,故作肉痛地拍着大腿:“张公子这话虽夸张,但……但理是这么个理啊!陆少,您看看这品相,这潜力……说是价值连城也不为过啊!”
就连那一直沉默的白衣琴师也微微蹙眉,轻声开口:“在下……不值这个价。公子不必如此。”
“好,五万两黄金,我要了!”陆灼应了下来。
他目光扫过目瞪口呆的张华青和柳老板:“五万两黄金,我出了!”
“此人,从现在起,就是我陆灼的人!”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法,难以置信地看着陆灼。
就连见惯了大场面的李曲信,也差点把自己的扇子掰断。
“陆灼!别闹了!”李曲信一把拉住陆灼的衣袖,压低声音急切道,“五万两黄金!这……这数目太离谱了!就算你家底再厚,也禁不起这么挥霍啊!为了个琴师,不值得!”
柳老板张大了嘴,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因这天上掉下来的泼天富贵激动得浑身发抖,一时竟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只会连连作揖。
而原本想看笑话的张华青彻底傻眼了,他脸上青白交错,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又是嫉妒又是不甘。
他阴阳怪气地冷笑道:“陆少爷可真是财大气粗,花五万两黄金买个戏子回去,这般挥金如土,真是让我等开眼了!”
这话一出,周围不少看客也暗自点头,觉得陆灼此举实在是荒唐败家到了极点。
陆灼扬起下巴,红衣墨发,笑得愈发张扬夺目:“小爷我乐意!”
“别说五万两黄金,就是十万两,百万两,只要小爷我看上了,那就值!”
他随即转头,对着还在激动得发抖的柳老板:“柳老板,准备契约。人,我现在就要带走。”
白衣琴师看着他:“陆公子。”
“走吧,跟我回家,弹琴给我听,最近心烦的很。”
霍秦野抬起眼眸唇边勾起一抹极淡、却足以令周遭失色的笑意:“嗯,我愿意跟公子回家。”
他顿了顿,声音不高,却奇异地传入了在场每个人的耳中:“以后……我就是陆公子的人了。”
张华青脸色铁青,狠狠啐了一口。
等两个人坐上陆灼那辆奢华宽敞的马车,厚重的车帘垂下。
陆灼舒坦地靠在柔软的引枕上,终于有机会仔细打量他这个“天价”买回来的琴师。
脱离了酒楼那种纷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