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悸面无表情地挂断了又一个合作方的电话,将手机倒扣在桌面上眉心拧成一个结。
这两天,他刻意让自己沉浸在堆积如山的工作里,行程排得密不透风,连喝口水的时间都像是挤出来的。
他在躲。
躲那个叫谢承言的男人。
他只要一闲下来,脑海里就会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那晚在餐厅门口的画面。
那人身上极具侵略性的香水味,那温热的、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颈侧的触感,还有那句低哑的、带着狎昵笑意的“你身上……真好闻”。
烦躁。
商悸扯了扯领带,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他告诉自己,谢承言这种人行事不羁没个正形,当合作伙伴可以,朋友的话必须保持距离。
就在这时,内线电话响了。
“商总,谢承言先生来了,说跟您约好了谈城西项目的后续。”
商悸的瞳孔,几不可察地缩了一下。
他什么时候跟他约了?
“让他上来。”商悸的声音,冷得像冰。
他倒要看看,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谢承言走进办公室时,商悸正坐在办公桌后,低头审阅着一份文件,姿态专注,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
“商总,真是贵人事忙啊。”谢承言自顾自地在沙发上坐下,长腿一伸,靠在沙发背上,那副闲散的模样与这间办公室里严谨肃杀的氛围格格不入。
商悸终于抬起头,声音没什么情绪:“谢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聊聊了?”谢承言挑眉,他看着商悸那副公事公办的冷淡模样,心里的那点感觉反而更盛了。
他这么帅,这么优秀,这人怎么可能不喜欢?
难道……不喜欢男的?
谢承言的脑子里,第一次冒出了这个让他觉得荒谬的念头。
不可能。
他站起身,一步步地,朝着商悸走了过去。
“商总,”他走到办公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上,俯下身,将商悸整个人都圈在了自己和椅背之间,“躲了我好几天了,嗯?”
商悸的后背,瞬间绷紧了。
他想往后退,却发现自己已经退无可退。
那股不同他的极具侵略性的味道,再次将他包裹。
“谢先生,”商悸努力维持着声音的平稳,“这里是公司。”
“我知道。”谢承言低笑,他伸出手,指尖轻轻地划过商悸那因为紧绷而显得格外清晰的下颌线,“所以呢?”
“你再不让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