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一晃,便顺势朝着商悸的方向倒了过来。
商悸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他。
一股混合着酒气和某种极具侵略性的男士香水味的气息,瞬间将他包裹。
那味道,和他自己身上那股冷冽克制的雪松调,截然不同。
谢承言几乎是整个人都挂在了他身上,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颈侧,带着几分故意的狎昵。
“商总,”谢承言的头靠在他肩上,声音低哑,带着笑意,“你身上……真好闻。”
商悸的身体,瞬间僵住了。
他扶着谢承言的手臂,想把人推开,却又顾忌着对方的身份和今晚的情面,动作顿在了半空。
“谢先生,你喝多了。”商悸的声音,冷得像冰。
“是吗?”谢承言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带着胸腔的震动,贴着商悸的耳朵,显得格外清晰,“我没觉得。”
他说着,竟还变本加厉地,用脸颊蹭了蹭商悸的脖颈。
商悸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
他不再顾忌,手臂用力,一把将谢承言从自己身上推开,因为用力,对方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才勉强站稳。
“谢先生,”商悸整理了一下自己被弄得微皱的西装领口,那双向来沉静的丹凤眼里,此刻染上了毫不掩饰的愠怒和警告,“请自重。”
谢承言看着他那副像是被冒犯了领地的姿态,看着他泛红的耳根和紧抿的嘴唇,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更开了。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那双深邃的眼睛在夜色里,亮得像两簇鬼火。
“商悸,”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兴味盎然的调侃,“你真有意思。”
说完,他便转身,潇洒地挥了挥手,钻进了早已等在路边的车里,扬长而去。
只留下商悸一个人,站在原地,脸色铁青。
……
周扬走出那间充斥着雪茄味和愚蠢幻想的办公室时,已经是夜晚。
他回到自己那间小小的公寓,脱掉身上那件廉价的西装,走进浴室。
镜子里,是一张清秀斯文的脸,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无害又温顺。
陈汇初那个蠢货。
还高配版。
也不想想中配版的打着灯笼都难找,他的人脉和资源能做到可能么。
做梦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