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许文琴走出了原生家庭的牢笼,却一个劲的将叶童按在父权主义的枷锁中。
对叶叔叔的尊敬,好像已经过了头。
就像帮助吴月这事上,我有什么错。
这件事情就该是这样。
我有办法我为什么不帮一个快被逼死的人。
叶叔叔有帮与不帮的权力,我也有出不出主意的权力,事情的发展本就是不可控的,鬼知道这事会导致他们父女争吵。
尽管我不希望他们争吵,但这就是最好的方案。
我救了吴月,吴月的工程得以继续,养活了家乡无数的劳工。
一条人命,和一次父女之间的争吵,即便历史重来,我还是会选择救吴月。
同样的,我还是会让吴月去找叶童,因为只有叶童,才能劝叶叔叔出手帮忙。
我对叶叔叔的恐惧,不亚于叶童,所以才会觉得惴惴不安。
我为什么要觉得愧疚啊,我和叶童,救了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
吴月的态度是什么,是祈求,祈求叶叔叔出手相助。
我应该和叶童一脸崇拜的看着叶叔叔,因为他的帮助,家乡现在有了更好的发展,他打破了自己的原则,让这件事完美的落幕了。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满心不安的坐在沙发上,觉得自己好像犯了弥天大错一般。
我唯一做错的,是不该想着置身事外,我应该带着吴月去找叶童,然后再一起去找叶叔叔帮忙。
我不该让叶童一个人去面对叶叔叔,我对不起的人应该是叶童。
仔细想想,我他妈真的很对不起叶童。
对叶叔叔的恐惧,让我下意识的认为他一定是对的。
让叶童伪装男孩子是对的,遵守原则是对的,对叶童思想的束缚也是对的。
这根本就不对。
叶童她是个女的,她就该穿裙子,就该像个女孩子一样生活,而不是将她靓丽的五官,遮掩在短发后面。
我一面教唆许文琴,让她打破父权主义,教她学会怎么做自己,一面不断提醒叶童要听叶叔叔的话,按他的意愿去生活。
我简直是个双标狗,却这么久都没意识到。
叶童打了个漂亮的耳钉,我看见的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她戴耳钉有多好看,而是让她赶紧摘下来,免得叶叔叔看到了会不开心。
那带着血丝的耳钉,那因委屈而通红的眼眶,我视而不见。
这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我认为一切都是对的。
我的恐惧,使我的双眼,看不到叶童隐藏在背后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