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眼镜摘了下来,轻轻擦拭着上面的雾气。
“你还成圣人了。”我撇着嘴,这换做是我被欺负,梁启文的拳头估计都到他脸上了。
不过我跟梁启文不同,面对自己的困境他会极度冷静,我只会跟他一起动手。
劝阻是不可能劝阻的,我靠在树上唯一的可能,就是观察哪个树杈子比较顺手。
“你是干爹唯一的儿子,不能出事。”梁启文掏出耳机,将另一头塞进我耳中。
手机里播放着轻缓的音乐,我俩踏着皑皑白雪,一步一个脚印,走在回家的路上。
我永远都记得这首歌的旋律,也喜欢它歌词的意境,是一首英文歌(寂静之声):
“在不安的梦境中,我独立行走。
狭窄的鹅卵石街道,昏暗的灯光下,我竖起衣领,抵挡阴暗与潮湿。
一道刺眼的霓虹之光刺入我的眼睛,它划破夜空,触摸着寂静的声音。”
我扭头看向梁启文,他对我的人生,起到了很大作用。
是我帮他多,还是他帮我更多,已经分不清了,他已然成了我家的一员,密不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