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调依旧斩钉截铁,字字铿锵:“昭阳同志,你的名字,你的所作所为,已经被市委,甚至可能被省委领导层面深深地记住了!”
她停顿了一下,目光锐利如刀锋,开始逐条盘点江昭阳近期立下的汗马功劳:
“第一桩,摧毁盘踞在琉璃镇的熊斌特大制毒贩毒集团!那是什么概念?你立了首功!”
“单凭这一项功绩,你就有资格站在全省优秀党员干部的表彰台上!给你记一等功诚不为过!”
魏榕的声音充满力量,像是在陈述一份早已拟好的杰出业绩单。
“第二桩,白岭水库特大洪灾!当时的情况危如累卵,白岭告急!”
“堤坝一旦失守,整个白岭都将成为泽国,数万群众生命危在旦夕!”
“时间就是生命,是你在县防汛指挥中心陷入困境的关键时刻,没有任何犹豫,立刻组织抽调了全镇的精干力量和所有能调动的物资,在暴雨倾盆、道路损毁的情况下,亲自带队驰援白岭!”
“你们成功堵住了管涌和渗漏点,加固了最危险的那段堤坝!”
“正是你们这支雪中送炭的生力军,给了整个抗洪抢险行动最宝贵的喘息时间和人手!”
“可以说,是你,是你们琉璃镇的力量,挽救了整个大堤,间接挽救了无数人的生命财产!”
“甚至一些人的政治生命!”
说到这里,魏榕的眼神中流露出真切的、沉重的感慨。“这其中,”她的声音低沉了一分,带着一种穿透心魄的震撼,“其中也包括了我魏榕本人!”
“包括这座县委县政府大楼里,可能承担‘指挥不力’‘救援延误’重大责任的每一个人!”
“若非你及时有力的援助,导致决堤酿成巨大惨剧,你觉得现在这个位子上我还能坐着与你说话?”
“追究责任、引咎辞职恐怕还是最轻的!”
“昭阳同志,你这哪里是在立功,你这是为整个县委县政府力挽狂澜,拯救了无数人的政治生命!单这一条,你觉得够不够分量?”
江昭阳听着这些条分缕析、掷地有声的事实陈述,心中的疑虑如冰雪般迅速消融了大半。
魏榕所言的每一句,都重逾千斤,直击要害。
这些功绩,确实不是任何私情能解释或替代的。
但他没有被这巨大的认可冲昏头脑,最现实、最阴鸷的阻力仿佛已经在他脑海中浮现。
当江昭阳看到魏榕脸上那势在必得的坚定时,另一个名字如同冰冷的阴影,瞬间覆盖了他心头刚升起的那点释然。
他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