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宝的声音依旧尖细平稳,听不出丝毫情绪:“唐门二獠,不自量力,意图谋反,死有余辜。”
他枯瘦的手指点了点瓷瓶,“此物就是证据!”
陆九渊在对面坐下,端起茶杯,轻轻问道:
“谋逆大罪该如何?”
“夷三族!”
“只是二爷,时候还不到!谋反是大事,不是您说说,奴婢说说,就真是谋反的!
只有这点儿证据还不够。”
“若是加上明天呢?”
“他们不动一动则罢,动就必死无疑。”冯宝说道:
“只是,二爷,蜀中唐门,终究不过是个江湖势力,整个家族加起来也不过百余人。
想要覆灭并不难,只是他们手中掌握的毒太过棘手,若是有漏网之鱼,也是不大不小的麻烦。”
“东厂厂公冯公公会怕一个蜀中唐门?”
“怕是不怕的,只是麻烦些!”冯宝摇摇头:“二爷,奴婢也知道,唐门三杰被您杀个干净。
若是不把唐门也拔除了,将来怕是睡觉都要睁一只眼。
吃饭喝水都要先验一遍毒。”
“这事儿奴婢给您做了,保证给您做的干干净净,妥妥贴贴。
只求将来需要的时候,二爷能够拉奴婢一把。”
“冯公公,我这个二爷当的都有点儿心虚,还有能帮得到你的地方?”
“陛下亲口说的,我二弟天下无敌!可见对二爷的感情,奴婢身处在这个位置上,许多时候想求个善终都是奢望。
只求有一天,在需要的时候,二爷能够帮忙说句话,也算是还了今天的这份人情了。”
“好!冯公公既然觉得我这个人情值这个价儿。那我就应了!”陆九渊说道:
“奴婢谢二爷恩典!”冯宝深深一揖,姿态放得极低。
“唐门之事,二爷静候佳音便是,奴婢说的,唐门,完了。”
他语气笃定,东厂要罗织一个谋反的罪名,让一个江湖门派消失,有太多冠冕堂皇又无懈可击的手段。
陆九渊微微颔首,不再多言。
目的已达,交易已成,多余的言语都是累赘。
冯宝察言观色,再次躬身:“夜已深,奴婢告退,不敢再扰二爷清静。”
他如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退出了侧厅,融入听涛苑浓郁的夜色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能屈能伸,方为丈夫。
一个权势滔天的人物,一句话能抹除一个门派,居然这么恭敬对我,何其诱惑?”
“拿这种权势来考验干部,哪个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