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紧握着铜棍,罗彬明显注意到,白观礼,白涑,白纤的眼神犹有一些不同。
胡进额间带着汗珠,显然十分紧张。
没有迟疑,罗彬走向墓道中。
一瞬间,四周好似不那么寂静了。
明明耳朵里塞着棉花团,居然还是能听见声响。
两侧并非墓道,脚下是一条泥石路,极远处是一个院子,院门紧闭着,天,要黑了。
耳边听到了哀求声。
似是此前进来这里的一幕要重演。
轰然一声,又在脑海中炸响,司机尖锐地谩骂,生母最后几次和罗彬交谈的遗言,在脑海中回荡。
眼睛,好痒……
似是有什么东西要钻进去了!
双手空空如也,铜棍呢?怎么不见了!?
罗彬心头都一骇。
本能,人遇到这种反应是张开手。
罗彬本身是要这样做的。
可另一种本能,让他猛地握紧手掌!
然后,他凭空双手朝着正前方交错!
看似拍手的动作,手没有拍中,恰好错开!
再接着,紧握着的拳掌定格不动!
眼前的一切,支离破碎。
耳边的声音,再度寂静。
不,压根就没有声音,所谓声音,都是假的!
棉团带来的寂静,甚至让罗彬耳朵都听到了蝉鸣,以及深夜虫子的蝈蝈叫声。
还是那条墓道,两侧还是那些肉球一般的人头。
人头上本身爬满了白色的虫子,让人觉得头皮发麻,似乎是全部要涌向罗彬。
此刻,那些虫子就像是下雨一样往下掉落。
铜棍烫得像是烧红的烙铁,罗彬这才松开手,哐当一声,铜棍落了地!
“你,是先天算的人吗?”
忽然,白观礼的声音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