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凡眸光如寒星，穿透翻滚的尘埃与逸散的灵力，死死锁定在黑水老祖身上，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与杀意。

“老狗，今日死的只可能有一个人。”

“那就是你！”

“……”

黑水老祖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暴怒，他厉声喝道。

“狂妄！你一个仓皇而逃的落水狗，也敢……嗯？”

话未说完，黑水老祖的眉头猛地皱紧。

不，不对劲！？

眼前的宁凡，明明才从他眼前诡异消失不过短短十几个呼吸的时间！

此刻重新出现，他给人的感觉就与之前截然不同，仿佛脱胎换骨。

之前那种经历苦战后的虚弱与紊乱气息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同火山喷发前的浑厚且狂暴的磅礴气势，状态不仅恢复到了完全的巅峰，甚至还有一种境界上明显突破后带来的锋芒。

“嗯？”

“什么情况？这无始天宫圣子才不过消失了区区十几个呼吸，他的气息怎么有一种突破后的锋芒？”

“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刚才消失是去服用了什么神丹妙药，或者接受了某种灌顶传承？”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十几个呼吸，够干什么啊？”

“……”

不仅黑水老祖察觉到了异常，周围所有紧紧关注着战局的武者，包括那些见多识广的宗主级大能，以及言妍婉也纷纷皱紧了眉头，脸上写满了困惑与难以置信。

完全无法理解宁凡为何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发生这般翻天覆地的变化。

黑水老祖目光锐利如刀，死死盯着宁凡周身那因力量暴涨而微微扭曲的空气，沉声道。

“地极丹？不，不光是地极丹！”

他清晰地感知到，宁凡那狂暴攀升的气息中，确实有着因地极丹强行提升境界而特有的躁动。

但其灵力底蕴变得比之前更加深厚，更加凝练，却也是不争的事实，那绝非单纯依靠地极丹这种外物能够达到的效果。

难不成……

一个荒谬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在那消失的仅仅十几个呼吸的时间里，这‘无始天宫圣子’就完成了突破！？

啊！？

这想法刚一出现，就连黑水老祖自己都觉得荒谬绝伦。

太过不可思议！

什么样的突破能在眨眼之间完成？

但眼前的事实，却又让他不得不往这个方向去想。

黑水老祖眯起那双阴鸷的眼睛，将心中翻腾的惊疑强行压下，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