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年轻的民兵们热泪盈眶。
今日之伤痛,在这番话语下被抹平不少。
船队越靠越近,那抹绯色的身影也越发清晰。
众民兵静静看着船头站着的那道身影越过他们,渐渐远去,直到看不见。
“只有十艘炮船,怎么打得过那么多海寇?这不也是去找死吗?”
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瞬间让众人转头怒目而视。
度云初跟着扭头看去,又是褚管事。
突然被如此多不善的目光盯着,褚管事心头狂跳,却还是道:“我也是担心陈大人他们。”
一民兵信誓旦旦道:“有陈大人在,必不会叫那些海寇猖狂。”
令一民兵立刻道:“陈大人定能反败为胜。”
民兵们纷纷附和,仿佛胜利已在眼前。
褚管事很不以为然。
纵使陈大人再厉害,还能挡得住火炮?
那些海寇可是有四五十艘炮船,十艘炮船根本救不了人。
何况赵驱那些人都沉海了,锦州水师和松奉民兵群龙无首,怕是早就被海寇彻底吞没,等陈砚这十艘船过去,怕是已尸骨无存了。
他的神情让民兵们很不满,当即就有人朝着褚管事走近两步,用胸口顶住褚管事,恶狠狠问道:“你瞧不起陈大人?”
四周的民兵立刻虎视眈眈,仿佛随时要冲上来将褚管事撕得粉碎。
如此重压下,褚管事嘴唇发白,下意识摇头:“没……没……”
待那船队彻底离去,度云初才收回视线,对褚管事道:“你没看到船上士气大涨了吗?这就是陈大人的威势。”
陈大人一出现,船上的民兵可谓判若两人,若真到了战场,又不知会如何影响局势。
度云初不再理会神情讪讪的褚管事,而是对那小头领道:“劳烦诸位尽快送我等去松奉,在下已不愿再拖后腿了。”
小头领一开口,那些民兵就收敛了脾性,架着船朝着松奉而去。
一刻钟后,又有一队由二十艘炮船组成的船队迎面驶来,船上的旗手给他们指明方向后,船队快速离去。
接着便是第二队、第三队、第四队……
这些船队以最快的速度朝着战场冲去,仿佛一头头饿了一个冬季的猛虎急需血肉来裹腹。
当第七个船队迎面而来,远远就开始打旗语询问方向,且丝毫不停歇时,度云初已因持续的震撼而麻木。
谁能相信这等悍不畏死的强兵,竟只是民兵?
转瞬,他便握紧了拳头,心中默默期盼:“一定要赶上!一定要救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