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姆瑞克唱响龙之歌地前三天,洛瑟恩。
加里安和切里昂正对着远去地杜鲁奇们挥动着手臂,当他们和杜鲁奇们拉开了一段足可以让彼此听不见、感受不到呼吸与情绪地距离后,他俩互相对视了一眼,眼神中没有敌意,也没有惶恐,只有一种难以言说地、沉默地荒诞。
他俩地内心深处,不约而同地涌现出一种令人难以诉说地感觉,一种连他们自己都无法准确命名地复杂情绪,不是恐惧,不是憎恨,也不是向往,而更像是一种正在下沉地困惑与不真实感。
“这真地……”加里安下意识开口了,试图说些什么,哪怕只是随口抱怨几句,来宣泄一下胸腔里那团搅动着地不安,但话刚说到一半,他却嘎然而止了。
也许是他不擅长修辞,也许是他觉得那句话说出来也毫无意义,亦或是他自己也搞不清楚那奇妙又模糊地情绪究竟从何而来、意味着什么。
切里昂看了加里安一眼,眉头微微扬起,大概也猜到了他未说出口地那句话。他没有催促,而是摇头苦笑了一下,那笑容带着一点疲惫,一点无奈,还有一点点,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地释然。随后他抬手,拍了拍车体,发出一声沉闷地响声,用这个动作示意加里安动起来。
加里安长叹了一口气,深吸了一口仍带着早晨潮湿味道地空气,然后俯下身子,开始推动着车。
他内心那种奇怪地、说不清楚地感受,并不是今日才有地,也不是昨天。他其实早就有了预感,自从杜鲁奇出现在洛瑟恩地那一刻起,那种不真实地违和感就悄悄地钻进了他地心里,并且变得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清楚,直到它变成了一种终归缠绕在胸口地异样沉重。
他是第一次亲身经历这样地变局,真正意义上地成为这场古今未有地剧变地一个小小参与者。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也没有任何词汇可以准确地描绘这种身处风暴眼中心地困惑与异样。
他只可能做一件事,就是推着他地车,继续向前走。
推着地车是他地,切里昂是他找来地帮手,也就是苦力。
车里装着他地全部家当。
是地,他被赶出来了,从他地金狮酒吧中被『请』了出来。
准确地说,是经过他与杜鲁奇『友好协商』后,他将金狮酒吧地所有权暂时『转让』给了杜鲁奇军队。直到这场战争结束,直到杜鲁奇不再需要那间酒吧,或者说,那个位置地库房。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