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意的事捅出来了,钟书记不表态不行啊!那是形势所迫!至于你……”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海英啊,你是个实在人,但有时候啊,也得想想更深一层。钟书记为什么单单对你这么‘上心’?全市这么多家企业,他为什么只点你周海英的名字?这针对性……确实有点强啊。”
他话锋一转,声音更低了,带着一丝暗示:“不是我说钟书记,他这个人啊……有时候心思比较重。可能……他对老领导有点想法?觉得老领导在关键时候,没有全力支持他争取副省长的位置?再加上现在他政协的事基本定了,位置稳了,所以……翅膀硬了?想……拿你立个威?或者……表达点什么?”
周海英心头猛地一跳:“表达什么?”
唐瑞林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点破的意味:“为了名声嘛!把你周海英——省委常委周鸿基的儿子点出来,要求你退出,那叫什么?叫‘坚持原则’!这两件事加一块儿,宣传出去,他钟毅书记的形象,是不是就更高大了啊?哎何必那,都要下来了?海英啊,官场上的事,有时候就是这么回事!你比我懂啊!”
“我……我明白了,唐叔。”周海英的声音带着杀气,带着一种被彻底利用后的屈辱和冰冷,“谢谢您……指点。”
“嗯,想通就好。抓紧时间处理吧。记住,低调,稳妥。”唐瑞林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周海英缓缓放下大哥大,僵坐在沙发上,脸色铁青。魏昌全在一旁看着,大气不敢出,他能感觉到周海英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冰冷刺骨的怒意和……一丝绝望?
过了好一会儿,周海英才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他抬起头,看向魏昌全,眼神复杂:“昌全啊,你都听见了?市里面……这是铁了心要拿我开刀了。”
魏昌全连忙点头,脸上堆满同情和担忧:“大周哥,这……这钟书记也太不地道了!怎么能这样!您……您打算怎么办?”
周海英没有立刻回答。他靠在沙发背上,闭目沉思。唐瑞林的话将钟毅的意图剖析得淋漓尽致。愤怒过后,是深深的无力感。在市委书记的绝对权力面前,在组织的大义名分下,他周海英纵有万般不甘,千般委屈,又能如何?硬抗?只会撞得头破血流,甚至可能连累父亲。妥协?就意味着要亲手放弃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龙投帝国,还要背上一个“配合组织要求”的“美名”,成为钟毅上位的垫脚石!
周海英抓起桌上的雪茄,狠狠吸了一口,浓烈的烟雾喷涌而出,他看向魏昌全,故作平和的说道:“昌全啊,你的事啊,瑞林书记说知道了,你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