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权抱着白袍空洞着眼神。
这几天来,他太高兴了。
落下的那句颤抖着关切的“还疼吗”,第一次的一夜安睡,新奇的花儿、草莓牛奶、纸条和手影,说着爱自己的她。
她是他第一个和他对视的人,她是第一个陪他说话的人。
尉迟权从来没开心过,第一次开心,就有点飘飘然了。
不免的,好像有点得意忘形,迫切的,想多尝尝新鲜的事物,好奇极了拥抱的滋味。
她一直纵容着得意忘形的自己,不计较他假扮玩偶小人骗她,满足他的好奇,答应了奖励他拥抱。
是......自己太过分了吗?
他是做错了什么吗?
可以跟他说呀,可以骂他的呀,打他的呀。
为什么要在他眼前消失啊
怀抱着白袍的小男孩,目光从破碎的茫然渐渐扭曲成平静浓郁的偏执。
他轻轻搂紧了白袍,低首喃喃,泣声恳求:
“不要离开我。”
“......”
“不许离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