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成了,还是没成?
杨鸣观察完掌中云气,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祁安之,叹了口气,道:
“你看看这云头,四望有瑞气,彩凝如意形。你虽才筑基中期,可当初入道门时也该听过结丹之像。千人千面,异象各有不同,可本质都是不变的。”
“四望有瑞气,彩凝如意形……”
祁安之喃喃重复了一下,犹有些不能置信地问道:
“你的意思是,我大哥他,成了?真的成了?”
杨鸣用看傻子的眼神瞅了一眼祁安之:
“是啊!你还不快去?”
“啊——”祁安之一声欢呼,喜气盈盈,可是对杨鸣的后一句又茫然起来,“去哪?你让我去哪?”
杨鸣再不与他啰嗦,当先飞身上了自己的清于剑,丢下一句:
“快去祝贺你大哥啊!别落了人后!”
话音犹在,人已飞远。
飞上云端之际,杨鸣犹不忘回头看了一下那傻小子,只见祁安之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爬上了他的岁安剑。
杨鸣自认是个聪明人,素来也只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遇上蠢人时,往往是毫不留情地表示鄙夷与疏离。
可对于笨手笨脚的祁安之,她却出奇的宽容,甚至还有几分同情他被娇惯得脑子少了根筋。
杨鸣自己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竟然能够忍受这个家伙与自己的做事风格全然不协,她对他一些时常犯蠢的言行还能笑着当趣味。
这个人,毕竟以后会是她的夫婿啊!
姐妹们也许会取笑她,可她从来不重面上的虚荣,只看实际利益。
祁家的好处且不必说。
大概,在外面费气力动心眼儿的多了,回来后只想看到这张傻傻的白纸一样的面孔,想什么就说什么,说什么就是什么,聊作放松。
就像现在,虽然他反应慢,可自己喊过一声后,他不仅明白过来了,而且还忙不迭地跟了上来。
孺子可教,这就行了。
虽然估计已经赶不上头一波祝贺的人群,但他露了面,让祈宁之看到祁安之及时到场,是关心他这个大哥的,就足矣。
祁安之来了,祈宁之未必领情。
可祁安之若不来,祈宁之肯定会在意。
这对兄弟就是这样别别扭扭。
祈宁之是烦祁安之这个人的,杨鸣很清楚。
可杨鸣比祈宁之更清楚,手足之情是丢不下的。若祁安之有个什么,他祈宁之保准是最着急的那个,只是他可能现在自己还没意识到。
当然,杨鸣可不是帮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