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头?让打我的人跟我口头上赔礼道歉吗?如果他就是不道歉呢?你怎么办?”
说到这里,我怕小姨没能听明白我的意思,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不是说你为我出头不好,也不是说真的打肿脸充胖子不想你帮我出头,而是我不想让你因为我的事情为难,而且就算他口头上对我道歉又有什么用,能改变什么吗?改变不了什么的。”
章泽楠在我说话的时候一直在凝视着我,一直在我说完后,她这才突然对我问道:“你一直活的这么小心翼翼吗?”
“我没有!”
我第一时间否认了,哪怕我也承认我一直小心翼翼的,生怕哪里做错事,然后翻不了身,但我还是不肯承认自己活的小心翼翼。
章泽楠闻言,看着我不说话。
我被她眼神看的有些心虚,最终我移开视线,语气有些轻的说道:“其实我也不是小心翼翼,我就是不想发生更不开心的事情,自取其辱你懂吧?我害怕发生这样的事情……”
在说出自取其辱几个字的时候。
我心里其实是特别难受的,难受于自己的无力,这种无力感甚至让我压抑的喘不过气来,就像是当初我在教室里上课,原本陪着我妈奔波在县城,连市,京城各大医院的我爸,突然有一天他骑摩托车来到学校把我从教室里叫出来。
在他把头盔摘下来的一瞬间。
我瞬间愣住了。
他满脸泪水,泣不成声的跟我说,医院给我妈下了病危通知书,最多只有三天的时间。
他是特意从医院赶回来告诉我这件事情的。
在他摘下头盔,满脸泪水,泣不成声的画面对我来说,我这辈子都忘不掉,尽管说我妈后来自己争气在医院挺过了鬼门关。
但我也依旧忘不掉。
童年的经历是可以贯穿一个人的一生的。
我这么早熟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很多脱离理性和理智的事情,我真的没有办法忽视掉,我当然知道小姨为我好,想帮我出头。
但我同样也会想到,她和她爸的关系非常不好,那个打我的刘云樵又是她爸的人,就算他们两个过来了,小姨该怎么替我出头呢?
跟我道歉?
我真不需要。
他们两个能够在短时间不出现在我面前,不让我在看到他们会第一时间联想起早上我被他们打到昏厥,自尊被践踏的画面,让我喘口气,我便已经足够暗自庆幸了。
至于打刘云樵一顿?
根本不现实的事情。
所以如果只是道歉的话,我真的觉得不太需要,我更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