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盛世着墨,就不能说完全自由发挥,如果随便写,就不能说是“重塑”,还是得对应这个时代的需求,所以必须定下文艺政策,就是给予一个大方向的指引。
而这个可不是说说,因为诗赋跟科举挂钩,那么朝廷定下这个方针,你们就得往这边走,不然的话,这成绩是不会好的。
张说问道:“九龄,你有何建议?”
张九龄谦卑道:“还望恩相先给予提示。”
张说想了想,言道:“讲实用,重风骨,尚气势。”
张九龄沉吟片刻,回道:“崇丽泽,重文采,讲滋味。”
张说闻言一喜,抚须哈哈笑道:“我果然是没有看错人啊!”
张九龄谦虚笑道:“只怕恩相早已想到。”
张说只是笑了笑,并未有否认。
讲实用,重风骨,尚气势-——这就是初唐四杰的风格。
而崇丽泽,重文采,讲滋味——这是文章四友的风格。
其实他们才是唐诗的奠基者,隋唐之前和之后的诗赋,是有很大不同,而他们就是改革者,李白、杜甫是站在他们的肩膀上,将诗赋推向顶峰。
张说就是打算先人的风采融为一体,来塑造这时期的大唐风貌。
这里面也寄托着当下文臣对贞观永徽时期的向往。
忽闻楼下一声咆哮,“道可道,非常道。”
二人寻声低头看去,但见一个愣头小子,手持绢布,边走边摇头晃脑。
又闻街对面又有一人道:“名可名,非常名。”
抬头看去,又是一个愣头小子。
先一小子突然晃动肩膀,道:“鲦鱼出游从容,是鱼之乐也。”
对面那小子佯装抚须,“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正当这时,一辆马车从中而过,马车内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
张说见罢,不禁都开心地笑道:“看来这国子监做的还不错,这些小子行路之时,也都不忘学习,此真是我大唐之幸也。”
张九龄却又疑惑:“不过.这背书为何要搔首弄姿。”
听他这么一说,张说也觉得有些怪异。
正巧,一个酒保端着酒菜上来,插嘴道:“相公有所不知,他们这不是在背书,而是在表演。”
“表演?”
“对啊!”
那酒保点点头道:“这些少郎全都是无名学院的学生,听说他们最近要参与什么分科考试,故此都在记词。这其实还不算什么,待会还有更可怕的。”
“更可怕的?”张说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