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指示。

祁六心里一跳，立马跪下，大呼冤枉，“皇上明察！一个月前奴才连楚淑女都没见过，更不知道伺候她的太监是谁！奴才有什么必要去杀人！奴才冤枉啊！”

楚菱更是……什么鬼啊！

柳仙乐一把甩开了对她的牵制，反正她已经豁出去了，什么都不在乎了，好歹也要把楚菱也拖下水！

她冷冷笑道，“我都说了，是肖云和楚菱勾结，你只是个跑腿干事的，何须认识！皇上，乾清宫的人，伺候您的人，和后妃勾结，今天他们杀的是太监，明天还会杀谁？您就不怕哪天他们合谋害您吗？”

赵胤看着她，眼神没什么温度，却没有动怒的迹象，这让柳仙乐心里没了底，越发的不安。

皇上就这么相信楚菱，一点也不怀疑吗？

皇后没想到居然还闹出这么一茬来，一时也有些犹豫了，“皇上，蕙嫔说的，也许是空穴来风，但事关皇上安危，要不还是让宫正司查一查？”

楚菱心头冷笑，皇后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

虽然觉得她们简直可笑至极，这时候也不得不站出来表个态了。

“皇上，嫔妾身正不怕影子斜，就让宫正司查吧！”楚菱大大方方地说。

柳仙乐侧身直视着她，目光咄咄逼人，“你这么好手段，又已经过去这么久，当然不会留下证据！但是没关系，老天爷都看着呢！”

“柳氏，你说是祁六杀的人，你有什么证据？”赵胤突然道。

“臣妾当然有！”柳仙乐转回去说道，“那天晚上，白荷亲眼看到祁六把宝田打晕扔进池子里。”

所有人的视线一下子都集中到从被押过来就低着头毫无存在感的白荷身上。

被这么多人看着，本就怕的仿佛魂儿都没了的白荷忽然一颤，就跪了下去，瑟瑟发抖。

“柳氏说你亲眼看到祁六杀人，可是真的？”赵胤语气淡淡地问。

白荷抬头，正对上赵胤的眼，明明是那么一个脾气温和的皇帝，白荷却被这一眼看得仿佛受了凌迟酷刑，差点两眼一翻就晕过去。

“没没没没有，奴婢没看到过，蕙嫔娘娘胡说的！”

“白荷？！”柳仙乐震惊的大叫，她怎么可以撒谎！那天明明是她说的楚菱和肖云勾结在一起，怂恿她对楚菱动手的！为什么……

柳仙乐忽然明白了。

她是大势已去，再无翻身的可能，白荷那么精明的一个人肯定不会再帮她，说不定祁六还会看在她反咬主子一口的份上，留她一命。

她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