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一不小心被毒死了啊。”她说,语气很随便。
“怎么不告诉朕?”
楚菱斜着眼望头顶,没好气地说,“皇上不是不喜欢听人卖惨吗。”
赵胤想起那天来,她惨兮兮地讲自己曾经过着怎样非人的生活,自己却一盆冷水浇过去。
其实当时也觉得她挺可怜,不过是见不得她卖惨成功后会洋洋得意,才故意那样说。
现在再回想当初,又知道她原本是侯府的千金小姐,她的确有这个资格卖惨,也足以被同情。
他轻轻笑了两声,捏了捏她鼻子,“还记仇啊。”
楚菱被捏的不舒服,一把拍开,“不敢。”
“朕许你记仇。”他扳着她肩膀让她正对着自己,笑着说,“不过你放心,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朕保证。”
楚菱当然不相信,不过看他神情好似很郑重,也懒得泼他冷水,笑眯眯感动道,“嫔妾当然相信皇上。”
又在骗人!
但这次,赵胤没计较,也没戳穿她。
“时辰不早了,朕去沐浴,你去练会儿字,不管做什么,要持之以恒,不可半途而废,记住了?”
楚菱瞅着他,他仿佛在说别的什么,不过她可猜不到,也懒得猜。
“嫔妾遵旨!”她翻着白眼说。
今天恰好是肖云跟着过来,赵胤泡进浴桶,肖云给他搓着背,他忽然说,“你为何要杀那个宝田?”
肖云冷不丁被这么一问,手都滑了,差点刮到赵胤,吓得他忙请罪,才战战兢兢地说,“皇上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之前不都没过问吗,莫非楚淑女说了什么?
赵胤只闭着眼,没开口,肖云知道,他不得不说了。
“回皇上,这事奴才实在难以启口,奴才那些腌臜事说出来就怕污了皇上耳朵。”他缓慢的,尽可能地语气平和地说,“奴才家贫,是一富户家的佃农,奴才幼年时也下地干活,遇到……”他声音轻轻颤了颤,才继续说,“主家寡居在家的老太婆,竟是个变-态,把奴才给……所以那地方成了奴才一生的梦魇,恰好那天宝田戴了那个地方有的东西的一个荷包,奴才看到了,心里愤恨,一时没控制住,就把人给杀了。”
“朕知道了,出去吧。”赵胤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但肖云已经松了口气,既然他现在没说什么,那应该就没事了,兴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