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挥,城门又再次被打开了。
进城的骑士,绵延不绝。城中的各处衙门,客栈酒楼,富家府邸。住得满满当当,便是这大街上,也到处是马匹的粪便,气味实在难闻。
火头营便是直接在大街上支起了炉灶,柴火也在各家去借。
所谓雅地,也就是文人聚集的名楼。郑智在乐音声中饮酒听曲,便也不多饮,浅尝辄止,王彰连连抬杯去敬,从郑智开始,到种师道、吴用,再到祝龙岳飞、韩世忠、杨再兴等人。这一趟下来,这位王将军已然连连吐了几次,脚步也开始虚浮。
却是这酒宴里独独少了鲁达,此时天色黑尽,封丘城门又开,刚刚吃了军中饭食的五千铁甲骑士,已然动身南下。鲁达便在其中。
便是要连夜渡河,在东京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占领河对岸的一块适宜渡河之地,鲁达连夜而出,便也还有一个重要的差事,就是搜罗更多的船只,想来这五千铁甲是今夜无眠了。如此明日大军渡河,便能保证安稳便捷。
刘延庆刚刚接手东京防务,也视察了几番城中大军。所谓的七八万大军,看得刘延庆连连摇头。七八万大军,当真显得有些可笑。
却是也无办法,东京府库之内,便是连七八万柄兵器都不够。此前蔡京帅军北上,便把这东京府库搬了一次,十几万人的兵刃大多丢在了大名府城之下。而今那些原本在东京府库里的兵刃,大多都到高丽去了,被发放到党项人手上,倒是也没有浪费了。
夜已落幕,刘延庆带着儿子刘光世回到枢密院隔壁临时的住处,忙碌了一天,便也是该休息的时候。
不想枢密院里忽然喊声大作,便也有人跑到隔壁来喊刘延庆。
所为之事,便是封丘城大战已起。郑智麾下的大军正在猛攻城池。这也是王彰发出的求援信件。为何要说大战已起,便是怕东京诸公不重视,不救援自己。
刘延庆闻言大惊,头前刚刚听闻滑州战后,已经停战了好几日,不见丝毫动静。今日再接军情,便是封丘已然正在鏖战。
刘延庆看了看地图,口中大喊:“速速下令,集结各部兵马,抽调三万,北去河岸布防。”
刘光世闻言询问道:“父亲,何以此时不去救封丘,而是沿河布防。”
“黄河宽广,本是天堑。若是能在黄河岸边挡住郑智。便少了一番苦战了。我们也不需与郑智战阵之上厮杀定胜负了。”刘延庆说道,最好不过的就是能直接在河岸挡住郑智,那便连正面交锋都不需要了,再好不过的结果。
刘延庆言外之意便是把那河对岸正在鏖战的封